窩在師父父懷里的小只只在窗戶邊聽著，覺得這兩個壞師兄說的不對。

她也不知道寒寒尊者是哪個宗門的人，但就算寒寒尊者和這兩個壞人師兄是一個宗門的，寒寒尊者也不會護著這兩個壞人師兄。

小只只奶呼呼地問符厭離：“師父父，只只明明拿了錢錢出來，為什么這兩個壞師兄還要說我們？”

因為人心險惡，越是不得志的人，越是喜歡欺負弱小。

面前強者，他們毫無還手之力，為了平衡，自然要找比他們弱小的存在，釋放心中的怨氣。

不過這些他不準備告訴小只只。

人心復雜，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。

小只只還小，也特別單純，說多了估計也迷糊。

“因為他們天生壞種！”

小只只愣住：“啊？”

符厭離想到什么，直接舉例：“比如涂靈。”

都是三五歲的孩子，涂靈比小只只年長兩歲，卻壞透了。

小只只恍然大悟：“嗷！原來是這樣，那只只知道了。”

小只只張嘴就要喊“寒寒尊者加油，打壞人師兄”時，符厭離忽然問她：“只只，你怎么會認識寒禹尊者？”

小只只想了想，奶聲奶氣把她能記得的關于青云宗的事說了遍。

不太記得的，她怕說錯就不說。

符厭離聽完拳頭硬了。

顧青衍是瘋了！

穆云修也是該死！

還有涂靈，當初他就該直接一劍抹了對方脖子。

不行！

他站不住了。

他現在就想出發去藥王谷。

小只只又奶呼呼補充一句：“和寒寒尊者一起的還有藥王谷的尊者，不過那尊者被只只捏爆的天雷劈倒了。”

“嗯，只只出門找師父父前，靈靈師姐好像護送他回藥王谷了。”

符厭離疑惑：“只只，你剛才不是說涂靈被顧青衍關在寒冰洞了嗎？”

小只只點頭又搖頭：“師父父，原本是那樣的，但是藥王谷那個尊者被劈暈了啊，靈靈師姐是藥王谷的人，所以就要送他回去，然后就……沒在寒冰洞了。”

符厭離雙眸冷沉，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還算溫和：“顧青衍的意思？”

小只只搖頭：“師父父，這個只只不知道。”

符厭離覺得他必須現在去藥王谷殺人，否則對不起他家小只只受的那些委屈。

“只只，我們去藥王谷。”

小只只迷茫：“啊？”

符厭離抱著轉身往外走：“去找人！”

本想說殺人，不過話到嘴邊又改了口，免得嚇到小只只。

走到門口正好和陸南緒冥炎遇上，兩人后面跟著拎著幾層飯盒的小廝。

陸南緒皺眉：“師父，您這是？”

符厭離一抬手，將小廝手中飯盒盡數收入小只只身上的乾坤袋里。

“我帶只只去一趟藥王谷，你們……”

陸南緒和冥炎同時出聲：“我們也去。”

符厭離皺眉，還沒說話，陸南緒和冥炎又同時開口：“師父，藥王谷不止涂景一位尊者。”

師父雖然是化神期，可在尊者面前依然不夠看。

多一個人，多一分保障。

再不濟……到時候怎么能收個尸，努力把元神搶回來。

符厭離：“……”

陸南緒和冥炎看他不說話，兩人同時看向小只只。

“只只，你要大師兄和四師兄和你們一起去嗎？”

小只只想也不想就點頭：“要！要噠！師父父大師兄四師兄和只只是一家人，一家人要整整齊齊的，要相親相愛。”

符厭離：“……”

陸南緒和冥炎瞬間失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