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狂妄,這話從何說起?”
秦海川聞愣了一下,他雖然對方逸說話吞吞吐吐的性子不是很喜歡。但對方逸這個人還是沒有什么成見的,以他的身份,也不可能對這么一個后生晚輩怎么樣。
“老師的意思,是讓方逸在您老面前班門弄斧……”方逸開口說道:“這兩枚印章石,一枚作為晚輩的見面禮,另外一枚,老師卻是想讓我將其篆刻出來,再送還給您老……”
在見到秦海川送出的見面禮之后,方逸自然明白了老師的意思,他這是想讓自己這個學生在秦海川面前露上一手,不過就方逸而,卻是有點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了。
“什么?你幫老師篆刻印章?”
果然,方逸話聲未落,旁邊的華子易就忍不住了,開什么玩笑啊,他的老師秦海川那可是國內玩金石篆刻的第一人,方逸在他面前談篆刻,那豈不是關羽門前耍大刀嘛。
“咳咳,孫老師的意思,就是這樣的……”方逸咳嗽了兩聲,面色也微微有些發紅,不過要論篆刻印章的手藝,方逸卻是不畏懼任何人的,即使秦海川是國內公認的名家。
“嗯,有點意思,難不成老孫也改行玩金石了嗎?”
聽到方逸的話,秦海川倒是沒生氣,臉上反而露出了笑意,開口說道:“你那個老師也學過篆刻,只不過手藝不如我,但他一直都不怎么服氣,這是讓你來找場子了吧?”
秦海川和孫連達,相識差不多有五十多年了,兩人在七十年代的時候,又一同被關過牛棚,關系不是一般的好,所以在聽到方逸的話后,他一下子就揣測出了老朋友的心思。
“秦老,您這可是冤枉我了……”方逸臉上露出了苦笑,說道:“我也是見到您給出的禮物之后,才知道了老師的心思,他……他這分明是把我當槍使了啊……”
“哈哈哈,當槍那也要有槍的特性才行啊……”
方逸的話逗得秦海川哈哈大笑了起來,笑聲落下之后,開口說道:“方逸,老孫既然敢讓你給我刻章,想必你也有幾分手藝的,不過我這兩枚印章石,都是印章石中的極品,你可敢在上面篆刻?”
秦海川和方逸的另外一位老師余宣的性子,倒是有些相像,那就是喜歡提攜后輩,所以在聽到方逸的話后并沒有生氣,反倒是生出了幾分想要考究一下方逸的心思來。
“您老只要舍得,我自然是敢的……”
方逸自小在山中生活,比之胖子和三炮,他缺少了幾分人情世事,但同樣,在方逸心中,也沒有任何對權威所謂的敬畏,尤其是在篆刻這門手藝上,方逸自問是不弱于任何人的。
“好,這才有點年輕人的樣子嘛……”聽到方逸的話后,秦海川贊許的點了點頭,起身進入到了里屋,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個用皮革做成的工具包。
“方逸,工具我這里就有,你敢不敢現在就開始雕琢印章?”秦海川將工具包放在了方逸的面前,他倒是想看看老朋友的這位弟子究竟是有真才實學,還是靠一張嘴來吹噓的。
“老師,這……這怎么能行啊?”
方逸這邊還沒開口答應,旁邊的華子易卻是不愿意了,他知道那枚田黃石是老師收藏了幾十年的寶貝,平時一有空就拿在手里把玩,眼下送出去就已經是很心疼了,這要是被方逸給雕壞掉,老師還不要被氣出病來啊。
“子易,你激動什么呀……”
秦海川看了一眼華子易,他對自己的這個弟子總體上還是很滿意的,不過華子易有一個缺點,那就是功利心稍微重了一點,什么事情都會將利益擺在前面。
“老師,這可是您珍藏的珍品,萬一要是毀壞了,那可怎么辦?”華子易的確表現的是有點激動,他現在的感覺就是,老師拿著價值連城的物件在哄不懂事的孩子玩一般,也不怕孩子將其給損壞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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