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次就是根據心材的形狀和品質制作擺件,擺件的體積越大也就越值錢,如果開出來的黃花梨再細一點,那商人們才會將其拿來做珠子,這也是最后的一種選擇,價值自然是最低的。
所以如何取材也是一件很關鍵的事情,老顧想先用手鉆打個孔,看看黃花梨格在樹里面有多粗,然后再決定是攔腰鋸開還是麻煩一點將樹皮給剝掉。
“顧老板,你隨意……”雖然老顧還沒付錢,但阿明和他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,還是很相信老顧的信譽的,當下擺了擺手,示意老顧可以使用手鉆了。
看到老顧準備開這棵樹了,趙洪濤和方逸等人都圍了上去,滿軍以前見過從黃花梨樹中取心材,倒是比較淡定,站在人群的外圍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阿寶說著話。
老顧顯然很有經驗,拿著手鉆在樹根的位置比劃了一下,然后將鉆頭對準了樹根的一個方位鉆了下去,黃花梨樹最容易做擺件的地方,就是樹根了,如果里面的心材飽滿的話,單是一個樹根做出來的物件就價值不菲了。
對待這棵平均下來一萬七千五百塊錢的黃花梨樹,老顧很是謹慎,每次鉆頭只是鉆入到里面一點就給拔了出來,不斷的根據鉆頭帶出來的木屑,判斷著里面是否出格了。
不過隨著老顧的試探,他的臉色卻是漸漸的變得難看了起來,因為環繞樹根一圈,老顧試探鉆下去的鉆頭,都沒能帶出黃花梨的碎屑來,這讓他心里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。
“阿明,把鋸拿過來……”
又過了四五分鐘,老顧終于失去了耐心,在樹根稍微往上一點的位置處用刀子劃了個記號后,站起身說道:“從這個位置鋸下去,算了,你們幫我給架在椅子上,我還是自己來吧……”
五六十年的黃花梨樹,足有三四十公分粗細,六七米的長短,雖然去掉枝葉還是很重的,當下阿明招呼了阿寶,兩個人將那棵黃花梨樹給抬到了兩個椅子上架了起來。
“阿明,我說你小子這些年也賺了不少錢吧?”接過阿明遞過來的手鋸,老顧有些不滿的說道:“一把電鋸也就是幾百塊錢的事情,你小子連這點錢都舍不得花啊?”
“顧老板,我是習慣了手鋸……”看著老顧有些吃力的拉動著鋸條,阿明搖了搖頭,說道:“要不還是我來吧?”
“行,你來,按照我劃的印子鋸開……”老顧到底是年齡大了,這幾年又不怎么運動,只是拉動了三五下就出了一身的汗,當下將手鋸又還給了阿明。
阿明的動作可是要比老顧麻利多了,只見他用左腳踩在樹干的位置,腰身微微往下躬了一些,右手拿著鋸把快速的在樹根上方的位置拉回拉動了起來,幾下的功夫,那棵樹就被鋸開了一半。
“好了……”
隨著阿明的話聲,樹根和樹干的地方被手鋸給斷開了,失去了平衡的樹根在椅子上打了個轉之后掉在了地上,站在一旁的老顧連忙彎腰將其給抱了起來。
“出格了,哎,老顧,這是不是出格了啊?”站在老顧身后的一個人眼睛比較尖,他發現在樹根的橫斷面上,有一塊顏色比較深呈圓形的地方,忍不住脫口喊了出來。
“是出格了,而且還是油梨……”
聽到身后朋友的話后,老顧不由苦笑了一聲,將那樹根放在椅子上擺正之后,開口說道:“樹根的地方才出這么粗的格,樹干想必更一般了,這棵樹算是賭輸了……”
老顧將樹根擺正之后,趙洪濤和方逸看到,那樹根的橫斷面上出現了深色和白色兩種顏色,但是深色只有五錢的酒盅那般粗細,而白色則是占據了絕大部分的面積。(未完待續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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