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滿軍一共帶了十萬塊錢的現金,還沒開始賭樹呢就花掉了六萬多,眼下手上只剩了四萬的。如果趙洪濤和那個叫老顧的喊上了價,怕是這四萬塊錢都不一定能拿下這兩棵樹來。
“我是比較看好這兩棵樹,另外那幾棵的年份有點少,未必能出多粗的心材……”
趙洪濤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兩棵石山上的黃花梨樹,他雖然是第一次賭樹,但是對于黃花梨理論知識的了解,就是和阿寶于阿明相比,怕也是不遑多讓的。
趙洪濤知道,黃花梨樹一般而,是要百年才能成材的,按照民間的說法,那就是你栽種下一棵黃花梨樹,自己是無法等到其成材使用的,估計要到孫子的孫子輩,估計才能打制出一套家具來。
所以趙洪濤既然要賭,就要賭年份久一點的黃花梨樹,中間那兩棵雖然也生長了五六十年,但石山黃花梨聲名遠揚,趙洪濤還是想將這兩棵樹給買下來。
“那咱們就出個價吧……”以滿軍的眼力,自然看出了趙洪濤的意思,當下咬了咬牙,說道:“兩萬塊錢這兩棵樹我們要了,不知道顧老板給不給我們這個面子啊?”
“嗯?滿老板,你這就開價了?”聽到滿軍的報價,老顧不由愣了一下,他原本還以為對方會嫌這兩棵樹貴而去選另外幾棵黃花梨樹呢,沒成想他們直接就開出了價格。
兩萬塊錢對于身家過五千萬的老顧來說并不算什么,但老顧是生意人,卻是不愿意做賠本的買賣,而且他賭樹原本就是為了玩,所以心里一直都沒能拿定主意。
“顧老板,石山上的黃花梨樹是越來越少了,以后你可能都碰不到了……”
就在老顧有些猶豫的時候,阿明開口說道:“只要這兩棵樹出格,最少也是油梨的品質,這么長的一棵樹能做出不少的東西,怎么都會賺錢的……”
“好,那我也賭了,兩萬五千,我叫口價……”老顧對石山要遠比趙洪濤更加了解,他知道阿明說的沒錯。
而且老顧憑借著賭了幾年樹的經驗知道,栽種的黃花梨出粗格的幾率很小,所以最左邊的兩棵樹已經可以排除在外了,中間的兩棵雖然年份和石山黃花梨差不多,但還是不如最右邊這兩棵賭漲的希望大。
要知道,黃花梨長到二十年的時候,雖然也有三四十公分粗細,但里面的格卻是無法估量出來,老顧去年賭了一棵三十年的樹,樹干的直徑足足有三十五公分粗,但將樹鋸開之后,里面的格竟然只有筷子那么粗,連一串珠子都無法做出來。
“三萬……”趙洪濤做事情向來都是很有魄力的,在老顧喊完價之后連等都沒等一下,直接又加了五千塊錢。
“趙哥,這里面就算是有格,也不值這么多錢吧?”
滿軍在后面拉了一下趙洪濤的衣服,黃花梨工藝品的價格雖然不低,但要最極品的黃花梨才能賣得上價,萬一這里面出的格品質不是很高,那恐怕趙洪濤連本錢都收不回來。
“既然來了,就賭一把,只要里面能出油梨的料子,咱們就能不賠……”
趙洪濤很有把握的說道,這幾年他的那個圈子里玩黃花梨的人很多,但卻是經常有人上當之后拿偽劣的越黃出來顯擺,趙洪濤要是能賭到高品質的海黃,光是在他那個圈子就足以將其賣出去了。
“好吧,這個價格也算是到頂了……”
滿軍說話的聲音有點大,其實他的本意是想告訴老顧,再爭下去將價格抬高了,兩邊都沒什么好處,但是老顧聽到這句話后,原本笑呵呵的臉,卻是變得陰沉了下來。
如果今兒是老顧自己來賭樹的,他未必就會和趙洪濤相爭,但他后面還帶著四五個看熱鬧的客人呢,做生意的人最要臉面,滿軍的這句話卻是有些讓老顧下不了臺了。(未完待續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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