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晨星被家里的阿姨管家牢牢控制著根本動彈不了。
只能眼看著那巴掌落下。
就在她以為自己躲不掉了的時候身后的大門一下被推開。
本該在公司處理公務的易景深赫然出現在了裴家門口。
看到裴仲民還沒來的及收回的手,剛還沒什么表情的易景深陡然沉下臉。
直接質問裴仲民在干什么。
若是在生意場上見到,裴仲民一定會格外小心謹慎的去討好易景深。
但在家里,面對還是自己女婿身份的易景深,氣頭上的裴仲民不僅不會察觀色,還要擺擺做長輩的譜。
“我是晨星的父親,論理你也應該管我叫一聲爸,你就是這么和長輩說話的嗎?”
他話還沒說完,易景深的司機就上前從管家傭人的手里‘解救’了裴晨星。
易景深像是沒有聽見裴仲民在說什么。
注意力都放在她被用力攥紅的手腕上。
眼神越發森寒。
久居上位的他氣勢絲毫不允許年長他幾十歲的裴仲民。
甚至還壓了裴仲民一頭。
讓原本還想要連帶著教教他規矩的裴父心里生出了幾分忌憚,底氣減退了不少。
不愿意就這么讓一個小輩踩在自己頭上的裴仲民氣不過。
“我教訓我自己忘恩負義的女兒任何人都管不著,還有,我和晨星媽媽都在這兒呢,你們眼里到底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?”
“想讓我們認您這個長輩,也得您先拿出長輩該有的樣子,不是動不動就用長輩兩個字來壓人一頭,用長輩的身份逼著別人妥協。”
裴晨星鮮少見到易景深一次說這么多話。
兩人雖是夫妻,單獨相處的時間卻很少。
真正像是夫妻一樣坐在一起聊天談心的機會更少。
她沒有機會和易景深說家里的情況,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看到易景深的那刻她以為他會跟著裴仲民一起數落她,卻沒想到他會那么堅定的站在自己這邊。
自己一個人時豎起的銅墻鐵壁一瞬倒塌。
強咽下的委屈也像是找到了宣泄口,試圖卷土重來。
喉嚨澀的根本說不出話。
一個字都說不出。
不知道易景深是不是看出了她的委屈,無視凝結在身上的幾道視線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像是安慰。
也像是再說‘別擔心,我來了’。
“怎么,覺得自己的靠山來了開始無視我們了是嗎?”
裴母一開口就火藥味十足,全然不顧及易景深在圈子里的地位如何。
“我們是她的父母,她一回來就開始教訓我們挑撥我們一家人的關系,打她不應該?”
“應該,但到底是不是像你們說的這樣還有待商榷。”
“你!”
裴母氣急敗壞,卻又不能拿易景深怎么樣。
只能用這是家事不需要易景深這個外人來插手的道理要求他離開。
“他不是外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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