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槍管忽然間一起炸了。
“砰!”
巨大的爆炸聲響起,火光四射。
“嗷嗷!”
凄厲的叫聲響徹夜空。
瞬間,幾人的手臂被強大的爆炸力量撕扯得血肉模糊,骨頭都清晰可見。
鮮血四濺,如噴泉一般噴灑而出,染紅了周圍的地面。
有人的手掌直接被炸飛,在空中翻滾著落下;
有人的胳膊肘以下被炸得粉碎,只剩下一截血肉模糊的殘肢;
還有人因為疼痛,雙眼翻白,直接昏死過去。
錢云貴滿臉是血,驚恐地看著自己殘缺不全的手臂,發出絕望的嚎叫聲:“啊!怎么會這樣!”
其他人也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,哀嚎聲響成一片,原本志在必得的追殺瞬間變成了一場慘絕人寰的災難。
宋晨飛緩緩地走了過來,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從容與冷漠。
他站在錢云貴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已經陷入絕望的敵人。
“錢云貴,知道這槍為什么會炸嗎?”宋晨飛嘴角上揚,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。
“這槍有問題。”
錢云貴滿臉痛苦與憤怒,瞪著宋晨飛,大罵道:“宋晨飛,你這個雜種!”
宋晨飛冷哼一聲,說道:“你們不是想要燧發槍的設計圖紙嗎,那我給你們好了。不過嘛,自然是動了手腳的。你們這群蠢貨,竟然也不檢查檢查就敢用。當然了,就算給你們檢查,你們也檢查不出來的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錢云貴氣得說不出話來,傷口的劇痛和內心的憤恨讓他的面容扭曲。
宋晨飛不再廢話,手中的刀子寒光一閃,干脆利落地砍下了錢云貴的腦袋。
那顆頭顱滾落在地,鮮血噴灑而出。
然后,宋晨飛轉向其他還在驚恐求饒的人。
“求求你,饒了我們吧!”有人涕淚橫流,拼命磕頭。
“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啊!”另一個人聲音顫抖,渾身發抖。
宋晨飛眼神冰冷,毫無憐憫之色,冷冷地說道:“求饒?晚了!你們既然選擇追殺我,就要承擔后果。”
說罷,他手起刀落,動作迅猛如風。
每一刀下去,都伴隨著一聲慘叫和一顆飛起的頭顱。
鮮血染紅了地面,宋晨飛的身上也濺滿了敵人的鮮血,但他的表情依舊冷酷,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手軟。
直到最后一個人的腦袋被砍下,宋晨飛才停下動作。
他站在這片血腥的修羅場中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然后轉身離去,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可是,宋晨飛的身體終究到了極限。
他每邁出一步,都仿佛有千鈞重擔壓在身上。
傷勢的嚴重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圍,傷口處的鮮血如決堤的洪流般不斷涌出,染紅了他的衣衫,在地上留下一串觸目驚心的血跡。
頭暈目眩的感覺如潮水般一波波襲來,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不清。
但宋晨飛憑借著頑強的意志力,硬是撐著來到了河邊。
河邊,一艘小船靜靜地停靠在那里。
他踉蹌著走到船邊,用盡全身的力氣爬上了船。
繩子解開了,船隨著河道緩緩而去。
宋晨飛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徹底放松下來,再也支撐不住,“撲通”一聲倒下,雙眼緊閉,昏死過去。
他的身體軟軟地癱在船頭上,隨著小船在河道中漂流,不知將去向何方。
宋晨飛是走了。
可是,第二天早上,太陽緩緩升起,金色的陽光灑在大地上。
后面緊追而來的逍遙道眾人,在踏入這片區域時,個個驚駭欲絕。
“我的天吶!這……這是怎么回事?”一個年輕弟子聲音顫抖,雙腿發軟。
“全……全是咱們的人,都死了!”另一個弟子瞪大眼睛,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他們看著滿地的逍遙道尸體,恐懼在心底蔓延。
“錢云貴長老都死了!”有人絕望地大喊,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驚慌。
“這怎么可能?這絕不可能!”一個年長些的弟子瘋狂地搖頭,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。
最終一百多人的先頭部隊,竟然全部被宋晨飛殺了。
“這些可都是我們逍遙道的精銳戰斗人員啊!”一個身材魁梧的弟子憤怒地咆哮著,“怎么會這樣?”
他們難以置信,這些平日里威風凜凜、武功高強的同伴,竟然都命喪于此。
眾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,只有微風吹過,帶起一陣血腥之氣。
千幻也跟著來了,當她看見宋晨飛沒有死在這里,不由松了口氣。
隨后,卻又是震驚與困惑起來。
“這個男人,究竟如何辦到的?我都辦不到。”千幻喃喃自語,眉頭緊鎖。
“這么多人,都死了!”她環顧四周,眼中滿是震驚。
“這可是逍遙道啊!特別是還有一個長老。”
千幻回想起逍遙道長老的武功,深知其厲害之處。
身為幻天道的人,他很清楚逍遙道長老是什么水平,以他的武功,一個人都可以殺宋晨飛三個的。
“這家伙太神奇了。”
這一刻,千幻對宋晨飛前所未有的好奇了起來。
死了這么多人。
先是在逍遙道中,因為那突如其來的爆炸,炸死了幾百個弟子,還死了一個長老。
后面追殺宋晨飛的行動中,又折損了一百多個精銳,甚至又有一個長老命喪黃泉。
逍遙道損失慘重。
近十年了,逍遙道也沒有遭受過如此巨大的損失。
消息傳到高層,高層震怒不已。
“這宋晨飛,必須死!”一位高層怒拍桌子,吼聲在大廳中回蕩。
“下達必殺令,調集所有力量,務必將宋晨飛誅殺!”另一位高層臉色陰沉,語氣森冷。
而對此,昏死過去的宋晨飛什么都不知道。
他躺在小船上,跟隨小船隨著河道漫無目的地飄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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