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屬于特殊的存在，比妖魔兩族存在的時間更久，當年天衣娘娘也是看他可憐，才強行將他帶入這片天地，想給他找一片棲息之地，誰知他不但不感恩，反而恩將仇報，想取天衣娘娘而代之。”

“原來如此啊！”

“他和你說什么了？”

“他聽說我是來找龍之花的，立刻就和我翻了臉，用一股黑氣困住了我，我感到窒息和壓迫，差點要了我命。”

“怪不得！他是絕對不讓別人碰龍之花的，更別說帶走了。”

“為什么啊？”

秀芝張了張嘴，然后苦笑著搖搖頭，并沒有在解釋。

大難不死的慶幸也讓我也顧不得刨根問底。

“秀芝，你怎么會在這里？我打問了一路，連你的一點消息都沒有，都有些著急了。”

“巧了！我正好在這附近，聽到這里有動靜，就過來瞅瞅，恰好看到你舉著長劍在比劃呢！”

“你說……你說剛才就能看到我？這怎么可能呢？”

秀芝再次撩了撩額頭的一縷頭發，反問我：“怎么就不可能了？”

“剛才我被他困在了一團黑氣中，那團黑氣很特別，能見度不超過一米，你怎么能看到我呢？”

“我沒看到黑氣啊！就看到你獨自揮著長劍，整個人像是魔怔了一樣，還奇怪呢！不知道公子在做什么。”

這是怎么回事？難道剛才那團黑氣只有我自己能看到？或者說，這根本就是我腦海里出現的幻覺？

“那個……那個秀芝，這畜生到底長啥模樣？難道真的都是一團氣？”

“他的確是一團氣，不過和人間普通的空氣以及陰間的陰煞之氣不同，他沒有固定的形狀，但切切實實存在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我好像沒聽明白！”

“就是說他可以讓人看不見，但卻無法掩飾存在的事實——能觸摸到他。”

“原來如此！他在這里待了很多年了？自稱為這片土地的主宰，還說自己是這條河的神！”

“從他的角度理解，這么解釋基本沒問題，這一大片區域即便是在陰陽交匯處，也屬于比較特殊的地方。”

“這是天衣娘娘默許的？”

“差不多吧！這其實也是天地間的一種規則。”

“天地間怎么這么多破規矩？這又是什么規則？”

“簡單說，就是一切的存在都有他的道理，絕不能趕盡殺絕。”

我點了點頭：“這就是要給他留出一片生存之地的原因！”

說完這句話，我忍不住再次上下打量了一遍秀芝。

“秀芝，你怎么知道的這么多？就好像萬事通一樣，我都開始對你崇拜了。”

秀芝微微一笑，再次露出了兩個淺淺的小酒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