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嗨!這次可是為了我自己吃!”說罷,把菜和酒放到了桌子上。
“行!”
快餐店老板坐下后,馮紅林趕緊舉起酒杯:“來!峰哥,馬兄弟,認識兩位真的很高興——咱們先干一杯!”
“好!”
“得嘞!”
一小杯二兩半,我一口干了,頓時覺得喉嚨眼里火辣辣的。
渾身隨之一熱。
“峰哥,你剛才問我倆是不是對魚蝦過敏,這話肯定不是隨口一說吧?”
店老板愣了一下:“我就是隨口一問啊!”
“難道還有人對魚蝦過敏?”馮紅林換了個問法。
聽馮紅林這么問,我也沒弄明白他啥意思。
剛才那話,店老板應該就是隨口一提,這話沒毛病啊!
“有啊!”店老板回道,“幾年前我差一點為這事關了店門!”
馮紅林又給店老板倒了一杯酒。
“不會是被什么人訛上了吧?”
“應該不算!”店老板搖了搖頭,“這事過去快十年了吧!當時我還在宜興路那一帶開店,當時主要做酸菜魚和炒草蝦,那年秋末,差不多就是這個季節,我以很便宜的價格從一個老農民手里買了幾十條大草魚,每條都有五斤多,結果闖大禍了!”
我忍不住插嘴道:“這魚有問題?”
“嗯!吃了這種魚肉的人,先是渾身發癢,然后皮膚生出紅斑,幾天后所有的紅斑上都會長出白色的小點點,再過幾天就開始潰爛,流黃膿,散發出一股腥臭味。”
馮紅林問:“沒去醫院看看?”
“看了!連上頭的大專家都來了,別說治好這怪病,連病因都查不到。”
“那后來呢?”
店老板輕輕嘆了口氣:“后來死了兩個,沒死的也被防疫部門帶人接走了,再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我又接著問:“那導致這種怪病的原因最終找到了?應該不是峰哥剛才所說的對魚蝦過敏吧?”
店老板嘿嘿笑著點了點頭:“那肯定不是!我只知道這種可怕的皮膚病和那十幾條大草魚有關,別的就啥也不知道了!”
馮紅林點點頭:“買給你十幾條大草魚的農民找到了?”
店老板“嗯”了一聲:“出事后,很快就找到了,不過他也一問三不知,至于那些大魚,說起來你們都未必信,他是早晨去放牛時,在河里撿的。”
“撿的?這又是怎么回事啊?”馮紅林朝著店老板歪了歪上半身,滿臉都是期待。
“他說自己一大早去河邊放牛,剛到河邊,就看到水里有很多大魚在打轉,像是喝碎了酒,他就找了根竹竿,綁上個鐵鉤子,一條條‘拉’了過來。”
“這樣的魚,峰哥你也敢買啊?”我忍不住打趣道。
店老板趕緊雙手擺得如同汽車前玻璃上的雨刷。
“當時他送到我店里時,魚都活著,看不出不對勁兒,他自己說這些魚都是自己和兒子用漁網,在河里捕的!”
這時候馮紅林問了個最關鍵的問題。
他這問題一問出來,我也就明白他一開始為何揪著店老板那句話不散伙了。
看來十幾年的刑警不是白干的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