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遠的看去,她雙眼空洞,臉上淚痕還沒干。
“你早來了!”
“萬岐——”
孫菲菲聽到我聲音,站了起來,嘴角抖了抖,兩行新眼淚奪眶而出。
“你怎么了?”
我走到她身前,距離一米出頭便停住了。
畢竟她現在是楊明浩的妻子,更重要的還是楊玉靜的嫂子,保持距離是對她也是對楊玉靜和楊國山老爺子最起碼的尊重。
“有件事我不知道和誰說,就想到了你!”
“什么事這么重要,電話里不方便嗎?”
“不方便!”
“奧!那……那你說吧!”
“怎么?我身上有電,還是有毒,不敢靠近了?”
被她看出來了,我只好苦笑著搖搖頭,坐到了椅子的一頭。
孫菲菲也重新坐到了椅子上,倆人先是幾秒鐘的沉默。
“那現在可以說了?”還是我先開的口。
“我覺得楊明浩不正常!”
“奧?”聽他這么說,我差點笑出聲來。
從那天在醫院救醒楊明浩,我就知道他不正常了,準確說已經不再是正常的男人,這事是我干的,還用她告訴我!
“自從他從車禍大傷后醒來,性格就變得很古怪……”
“怎么古怪了?”我忍不住打斷孫菲菲的話。
“有些你已經知道了,有些你還不知道,他比以前更瘋狂了,整天沉醉于賭場歌廳,夜夜不著家。”
“這些我知道,那晚還是我把他從金燦燦娛樂城救出來的!”
“這事我聽靜靜說了,可是有的事你還不知道,他性情也變了,對我非打即罵。”
上次孫菲菲帶著一身傷去雜貨鋪找我,已經說過這事,所以再次聽她這么說,我并未覺得意外。
“還有一件事,我沒好意思告訴任何人——從出院后,他沒有跟我同過房!”
“什么意思?”我明知故問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從那天后,他就沒碰過我!”
“你就為這事找我?”
孫菲菲搖了搖頭:“我其實也不想他碰我,更奇怪的還是這幾天發生的事。”
“他不是臥床不起了么?”
孫菲菲詫異地看了我一眼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意識到說漏嘴了,趕緊解釋:“是那晚楊玉靜隨口告訴我的。”
“他先是對我頻頻家暴,比以前更狠了,像是瘋了一樣,有兩次還打暈了我,過了幾天他忽然發起高燒,而且每隔幾個小時還會渾身抽搐一次,我公公請了不少名醫生來,卻連病因都看不出來。”
這結果我也知道。
“那現在呢?”
“現在好了,卻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,一個讓我覺得陌生又可怕的人。”
“好了?”
正常情況下,被鬼壓身,如果沒有高人幫著驅鬼,肯定越壓越厲害,直至死亡。
這小子怎么就好了呢?
就算好了,也不應該變成另外一個人,除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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