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門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大方臉。
“老板,不好意思啊!這個點叨擾了——一只鵝,一瓶五十二度的二鍋頭。”
見到店老板,我還是感覺渾身都不自然,不過既然都進店了,也只得硬著頭皮打招呼。
店老板抬頭看了我一眼,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。
“自己找包間坐吧!”
“好!”
依舊是最靠里的包間,主要是每次來都是這間,習慣了。
“好冷啊!這里是郊區肯定沒暖氣,老板也不點爐子!”
坐下后,馮紅林輕輕搓了搓手,小聲道。
這倒是實話!
我也感覺出來了。
都進了臘月,原本就到了天寒地凍的時節,可這家店內的氣溫明顯比屋外低了好幾度。
無論如何,這都不正常啊!
之前幾次來時,氣溫還沒有這么低,我并未注意到這一點。
這也算是這家店,準確說是店老板不正常的證據之一。
心里這么想,可表面上不能有絲毫的表現。
店老板先把一瓶酒和兩個酒杯拿上來,我趕緊擰開瓶蓋,倒了兩杯。
“先喝點酒暖暖身體啊!”
說著話,我先端起來喝了一大口。
接下來的十來分鐘,我和馮紅林一邊抿著小酒,一邊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天,我始終注意聽著外面的動靜。
店老板把一大鍋端了上來,緊接著又端來兩小盤咸菜。
“最近不太平啊!能少出門,還是少出門的好!”
放下小菜后,店老板說了這么句話。
這話的內容雖然讓人覺得溫暖,可他聲音依舊冰冷,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。
我沒敢冒然接茬。
馮紅林不知所以然,笑著回道:“沒辦法啊!老板也知道我是干啥工作的,別人能不出門,我們這行當不能啊!”
店老板只是冷冷一笑,沒有再接話茬,轉身便離開了包間。
真是餓了!
看到香噴噴的鐵鍋燉大鵝,我也管不了那么多,伸手遞給馮紅林筷子,然后另一手抓起筷子夾起一大塊鵝肉便狼吞虎咽吃起來。
倆人狂吃十幾分鐘,鐵鍋兩旁已滿是鵝骨頭。
不知不覺,一鍋大鵝吃的只剩湯了,剩下最后一口酒倆人很有儀式感地碰了碰杯。
“兄弟,再有一個月就過年了!有啥計劃么?”
我光顧吃了,沒能一下子明白他這話啥意思。
“暫時沒啥打算啊!”
“沒想到去哪里玩玩,或者做點啥?”
“還沒想呢!玉靜一家出國了,等他們回來再商量吧!”
又想到今天打了十幾個電話,都沒聯系到楊玉靜,而且她也始終沒回電,我不由得再次擔憂起來。
她不會出啥事兒吧?如果是單純的手機沒電或者沒帶手機,看到我的未接來電早就應該打回來了。
時間來到了凌晨一點出頭。
半斤酒下了肚,馮紅林有點醉意朦朧。
他平時酒量其實比這要大一點,可能這段時間操勞過度,身體虛弱不少所致吧。
我讓他稍等我片刻,想去個廁所后再到柜臺上結賬。
誰知店老板沒在柜臺內。
我正想大聲喊他,話都到嘴邊了,無意中瞥見柜臺內虛掩著的櫥子耷拉出一個黃色的衣角。
這衣服是……
仔細一瞅,我不僅頭皮就是一麻。
我的天吶!店老板的柜子里怎么可能會有這樣一件衣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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