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,只好先躲在車內等雨停。
正常情況下這個季節不會下這么大的雨,更不應該下很長時間。
誰知這大雨一口氣下了好幾個小時,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。
想先打電話找人修車吧!這才發現幾個人的手機都沒信號了。
眼看著已是暮色時分,作為這次押運古物的負責人,齊長軍看在眼中,急在心里。
雖然是特種兵,可幾個人也都不會修車。
作為負責人的齊長軍,他硬著頭皮下了車,在大雨中打開了汽車前蓋。
此時的齊長軍不過三十出頭,在這件事之前,他倒是會開車,不過也只是當成一種生存技能,談不上有絲毫興趣。
他之所以冒著大雨打開車前蓋,也是帶著一種病急亂投醫的想法。
主要是心里著急啊!
他剛打開汽車前蓋,就聽到左側的樹叢里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,像是風吹到某個孔洞發出的聲響,仔細聽,更像是女人捂著嘴在笑。
他下意識的抬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,果然看到一老一少兩個女人,他們站在一棵白樺樹下,在用幽幽的眼神看著他。
當時的齊長軍剛過三十,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當打之年,他第一反應是下這么大雨,難道這是一對迷了路的母女?
作為軍人遇到這事肯定得幫忙。
他剛想喊她們,忽然想起這里方圓幾十里內沒有人家,而且瓢潑大雨已經連續下了三個多小時,即便是有人在這里迷了路,也不可能一直傻乎乎的站在樹下淋雨。
正在他一愣神之際,等再次望去時,這一老一少倆女人竟然不見了。
此時天已經有些蒙蒙黑,又是在這樣的荒郊野外,即便是膽子再大的人,也至少會被嚇一跳。
齊長軍本能地想喊戰友們下車看看什么情況,話到嘴邊了,又覺得下著這么的大雨,很有可能是自己看走了神,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離開,何必再讓兄弟們弄一身濕呢!
可是他又感覺自己剛才看得很清楚,再說自己視力極好,又不是七老八十,怎么可能看走神呢!
糾結了一番后,他決定壯著膽子過去看看情況。
于是,他朝著車里的戰友做了個手勢,然后朝著那個那棵白樺樹走去。
戰友可能以為他要解手,還朝他咧了咧嘴。
他幾步走到了白樺樹下,環視了一圈,并沒有看到人影。
雖然當時下著大雨,而且光線也有些暗,可還是一眼能看出百多米。
算算時間,從他剛才最后一眼看到倆女人,到自己走到她們剛才所站著的位置,也不過四十幾秒鐘,這種天氣,又是這種環境里,就算倆女人拼命跑也跑不了這么快。
難道真是自己看花了眼?
正當他肯定了這種想法時,忽然那種嗚嗚嗚的奇怪聲響再次傳來。
這次齊長軍的反應特別快,第一時間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。
只看了一眼,頓時嚇得他原地小跳了一下。
他竟然再次看到了那兩個女人,而且看得更清楚了:倆女人一個穿著花棉襖,一個穿著格子袍子。
穿著花棉襖的年齡大一些,看著怎么也有五六十歲,穿格子袍子的挺年輕,頂多三十,倆人都留著長發。
最讓他覺得詭異的是,穿著花棉襖的老女人一邊朝著他笑,一邊朝著他勾手。
勾手的意思自然是讓他過去。
不對勁啊!
這樣的天氣,這樣的地方,又是在這樣的時間,竟然有兩個這樣的女人,還朝他做出詭異的動作。
再說這個季節中午還能穿半截袖,即便是下雨也不至于穿大棉襖吧!
747部隊和其它部隊比,有個特權,那就是身上可以自由帶槍。
此時此刻,齊長軍也有些害怕了,下意識地伸手摸到了腰上的槍。
往前挪動了幾步,他扭頭瞥了一眼停在路上的兩輛解放車。
車上有自己的五個戰友,他們可都是二三十歲的青年小伙子,而且手中也都有槍。
這些想法為他壯了膽兒,便深吸一口氣朝著倆女人走了過去。
隨著他一步步靠近,兩個女人的笑容越來越夸張,嘴巴也越張越大,很快大到了正常人不可能張到的程度。
至今讓他都沒想明白的是,這之后的一些記憶他想不起來了。
他再次恢復記憶時,幾個戰友正撐著傘圍著他,還不停地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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