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玄赫門!”
老板轉身拿了一盒煊赫門扔到面前。
“十九一盒,待會兒一塊兒付錢就行。”
說完,低下頭,也不再搭理我。
這就讓我更疑惑了,已經確定紫竹和店老板不是同一個人,紫竹說的很肯定,這種醬油其它地方以及其他人弄不到,那店老板身上的醬油氣味兒又是怎么回事兒?
難道和店老板是類似蛇一樣的妖精有關?
想了想,這兩者之間似乎都扯不上關系。
紫竹說他拿著的醬油是覺遠師傅從山西那個寺廟弄來的,也就是說,除了紫竹外,他師傅也觸碰過醬油,而且這一路醬油都在他身上。
另一個同樣震驚的想法跳出了我腦海。
難不成覺遠大師和這家鐵鍋燉大鵝的店老板是同一個人?
這想法冒出來,我渾身都感覺不太好了。
紫竹?
覺遠大師?
鐵鍋燉大鵝店的老板?
他們三人到底是什么關系?有一段時間,我以為紫竹和覺遠大師是同一個人,因為除了第一次同時見到他們外,之后的n次,都是只能見到他們兩人中的一個。
這給我的感覺是他們其實是一個人,只是在我面前不斷切換身份。
后來又覺得這樣做沒有實際意義。
現在看來,覺遠大師和火鍋燉大鵝店的老板也可能是同一人——怎么這么亂吶!
心里亂,但表面上還得裝著,不能讓店老板看出來。
還沒等回到包間,就聽到徐半仙吧嗒嘴的聲音。這老東西一手抓著鵝腿,另一手拿著酒瓶,滿嘴都是油漬。
“你小子干啥去了?”
我晃了晃手中的玄赫門“出去買了盒煙!”
“這店里不是有煙嗎?干嘛還出去買!”
“這煙就是從柜臺上拿的,剛才我忘了。”
也不知道我這漏洞百出的話,徐半仙這老家伙信不信,幸好他只顧吃喝,也不再多問。
一頓飯吃的實在壓抑,我壓根兒就沒吃幾口,更是沒嘗出今晚的大鵝是什么味兒。
徐半仙這老東西的飯量不得不讓人佩服,一只大鵝好幾斤,他自己全造到肚子里了。
兩瓶52度的北京二鍋頭,我只喝了不到半杯,也就是一兩多,剩下的全進了他肚子。
這么大的飯量和他瘦弱的體型簡直不成正比,尤其還是120歲的老人。
陪他吃飯的半個多小時,我始終在琢磨醬油的氣味和店老板到底是誰的事。
剪不斷,理還亂,最后感覺自己腦袋都大了。
掃碼付錢時,我再次使勁聞了聞,確定店老板身上的和紫竹身上的是同一股氣味。
終于坐到了車上,有了上一次店老板找錢,把臉貼到車玻璃上,嚇我一跳的經歷,出于謹慎考慮,我等到越野車行駛出幾公里,才把今晚的經歷告訴徐半仙。
徐半仙搖了搖頭“這件事我幫不了你,小子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行有行規,道有道法!他們兩個的事我都不能干涉。”
徐半仙之前的確說過,他和火鍋燉大鵝店的老板屬對峙狀態,彼此保持著某種默契和平衡。
至于覺遠大師,記得徐半仙也說過,道門和佛門在某些方面已經統一,甚至可以說是合并為一,但大部分方面還“各自為政”,彼此不干涉也算是一種默認的原則。
他都這么說了,我也就不再多問。
我坐在前面琢磨事兒,坐在我身后的徐半仙不停打飽嗝,還時不時冒出一句很招人煩話。
“小子,這車不錯嘛!可比你那一輛高級多了。”
“凡事不要多想,一切自有安排。”
“我得回去洗個澡,好好睡一覺!”
我都懶得回話。
把徐半仙送到黃河大酒店后,我不想回家,稍微一糾結,決定再去一趟雜貨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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