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…”聽著隔壁小房間里傳來吵吵鬧鬧女孩子的聲音,蘇樂一副小大人深沉的模樣,搖頭嘆了口氣。
“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。”
司桀霆停下手中的動作掃了小舅子一眼。
跟小嬌媳腰肢差不多粗的樹干被鋸成厚薄一致的床板片。
整齊排列釘在床邊框上,打磨光滑裝上床腿,嶄新的木床就基本完成了。
“看來你文化課學得不錯。”
干了這么多重活的嗓音依舊臉不紅氣不喘,井然有序地進行著。
蘇樂被帥姐夫夸,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咧嘴笑,“還行吧比我姐強一點,至少沒考過大鴨蛋。”
對于小嬌媳過去沒法看的成績,他早就調查過。
成績不能決定一切,比如某家禿頭父子,再有文化也是敗類。
“你姐以前只是心思沒放在學習上,她現在能考北平大學的第1名。”
司桀霆公正客觀地為小嬌媳說句公道話。
蘇樂當場就樂了,“帥姐夫你這么護著我姐就有點過分了啊,你說她能考我們村里第1名我都不信,還北平大學第1名呢。”
“我們村成績最好的一直都是村長家的晚晚姐,村長都宣傳一遍了,晚晚姐今年一定能考上北平大學,還能拿第1名呢。”
北平那邊的事司桀霆清楚得很,不過村里的人,卻打死都不相信他的小嬌媳能考第1名。
來西淮村一天,他一直處于觀察和審視狀態。
上次來的時候,因為心里只想著執行任務,并沒有在意村子里的奇怪狀態。
今天才覺得有些怪異。
好像這個村子以及附近村子里的人,不由分說,都堅定著相信他的小嬌媳是壞人。
和村長家的女兒形成了鮮明對比,不論說什么,村民們都是踩一捧一,兩極分明地對待兩位年紀相仿一起長大的小姑娘。
村民們的流蜚語和嚼舌根,無一例外都是在說小嬌媳的壞話,說村長女兒的好話。
哪怕是事實證據擺在他們面前,他們都有可能不相信。
司桀霆揮起斧子砰砰砰,將打床剩下的木塊劈成燒水做飯用的柴火。
深邃的冷眸映著月輝,晦暗不明。
這種奇怪的違和感,仔細想來,似乎處處都在。
不止是西淮村,還有北平大學,西餐廳,百貨大樓等多處地方。
蘇樂突然察覺帥姐夫臉色有點嚇人,仔細看好像又跟平時沒啥區別。
他搓了搓胳膊,深秋的夜晚地上鋪了霜很冷的,今晚是沒機會學軍體拳了,乖乖地閉著嘴巴悶聲干活。
兩個人合作得還是默契,一個遞釘子一個用錘子砸,床板釘好打磨光滑裝上四條腿。
司桀霆用腳踩了幾下床沿,試試其穩定性和牢固性,然后讓蘇樂上去蹦噠幾下,看看能不能經得住折騰。
蘇樂聽話地上去蹦了幾下,心里卻很疑惑,“帥姐夫,我姐睡姿差了點,但也不至于夢游在上面蹦噠。這大床給她打得這么結實干嘛,她過幾天不就嫁給你了嘛。”
司桀霆平時除了和小嬌媳在一起的時候話多,和其他人相處都是沉默冷的狀態。
不過看在小舅子姐夫喊得勤,有些話說得甚得他心,偶爾回他幾句。
“這幾天要睡的。”
蘇樂看著帥姐夫帥氣的側臉,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還不懂尊重女孩子,看著又大又結實的大床,饞壞了。
“給她們睡干嘛,她們兩個女孩子身體輕,擠一張小床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