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韻兩個水靈靈的眼眸除了微笑還是微笑。
幸好藏在大大白色口罩下的燒紅小臉沒人能看得到。
微笑禮貌地接受著眾人的好心建議,小手暗搓搓掐了一下某人的掌心。
交代了這一路算是白說了唄。
路上都能引這么多人非議,更別說是回村里。
相對封閉的農村老百姓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,一旦有顯眼靚麗的年輕男女出現,就會成為焦點。
原主這么多年就是因為長得招搖嫵媚,白皙細嫩的肌膚和農村黝黑粗糙的大眾色格格不入,才會成為人人詬病的狐貍精。
村里人沒啥文化,除了干農活也沒有什么娛樂方式。
每天閑的沒事干,就是拉家常說三道四,尤其愛說別人家私密的事情。
作為有著一身污點,風騷勾人的惡毒女配狐貍精,自然成了人們口中閑余飯后津津樂道的笑柄。
這里面有獵奇有羨慕有惡意詆毀,反正嘴長在她們身上,每天閑著也是閑著,說點隱晦私密的事情打發時間,日子才不會覺得那么苦。
“唉……”蘇韻惆悵地輕嘆了口氣,白嫩細滑的小手揉了揉眉心。
緊張包裹過來的大手以為她是哪里不舒服,試探著額頭的體溫,“怎么了?”
擁擠的車廂內各種味道都有并不太好聞,路途遙遠,一直坐在硬座上難免會身體不適。
想到那脆弱嬌嫩的身子才經過他的摧殘不久,心疼壞了,手臂用力一托,就要把人攬入懷中,讓她坐在他懷中。這樣身子底下會舒服一些。
蘇韻一瞬間花容失色,整張小臉變成了大紅布,露在外面的耳根都紅了。
羞惱著推開人,兩個人的互動表現全被盯著的吃瓜群眾看在眼里。
車廂里一陣哄笑,漫長的旅途終于不再枯燥無聊。
“大妹子,你對象可真疼你。這里又沒外人,你就坐他懷里唄,我們大家都理解。”熱心腸大姐的大嗓門笑得牙后槽都露出來了。
過來人都明白,看軍官的緊張寶貝模樣,大概是新婚前三天回門。
這個時期的小夫妻恨不得一分一秒都不分開。
蘇韻哪里經歷過這種體驗,縱使是穿越來的人,也有點受不了大家的過分熱情。
還有大姐問他們什么時候要孩子,傳授他們過日子的經驗。
蘇韻差點都要找個地方鉆出去,身邊的人倒是虛心學習得很認真。
火車穿梭行駛在遼闊大地上,有上來的有下去的。
車廂里的眾人萍水相逢也算是緣分,說說笑笑的,各自分離奔向各自幸福的終點站。
除了一開始的尷尬后,總體上旅途還算愉悅。
對面的小姑娘竟然和楚晚在同一考場,而且就在她考場的隔壁。
小姑娘話多聊起來之后說了很多,不斷地感慨著。
“我們考場的那個小姑娘肯定和顧教授有關系,那么多考生,顧教授就只過去特意看了她的考卷,別人都是打眼掃過,卻在她面前停留了大概有兩三分鐘吧。”
“那小姑娘小小的特別可愛,臉紅害羞地低著頭,時不時偷看顧教授。”
“聽說她這次拿了第2名,北平大學應該是穩了……”
蘇韻耐心聽著她半是羨慕,半是自自語地碎碎念。
“不過,北平大學這次特招有點奇怪,說是要招特殊人才,到現在也沒有把錄取分數線放出來。”
“聽小道消息說,這次考試還有一位神秘考生拿了全科滿分。顧校長都把她的試卷裱起來,和他全國獨一份的純金大獎杯珍藏在一塊了。”
顧校長純金大獎杯的事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,所有人都知道他把獎杯焊死在了校長辦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