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母想著想著忍不住搖頭輕笑起來。要是自己兒子以前上學時說這種話,她可能會拿藤條抽他。
但是這話出自小丫頭之口,一看到那張水汪汪精致的小臉,她就什么重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難道這就是有寶貝女兒的感覺?
窗外瓢潑的大雨噼里啪啦,屋內的司家人卻異常安靜,老太太坐在沙發上打起了盹,其他人默聲不語地各自忙碌。
這是司家平日里的相處模式,司桀霆心不在焉地看了會軍事書。
部隊里早就給他放了一個月的婚假,每次他躲去部隊的時候周指導員和姜河就笑著在他背后曲曲。
尤其是周指導員,總是明里暗里地點他,拿他還沒洞房的事情開玩笑。
準備起身去部隊鍛煉的司桀霆,在屋里走了幾圈,又坐下了。
司母還是頭一次見兒子這么沉不住氣,有些好笑的同時,作為母親,在婚姻和夫妻相處方面有必要指導點撥幾句。
她招手讓司桀霆到書房說話,進去后開門見山,雙手抱在腰間清冷的聲音很是嚴肅,“你和韻韻的婚事媽不贊同也不反對,不過,若是你真的打算和她在一起,就要承擔起男人的擔當。”
“在某些方面不能只顧著自己享受,一定要考慮對方的感受,我看她身子骨似乎有些嬌弱受不住折騰,你可千萬不能蠻力。”
司桀霆很少聽到母親嚴厲的教誨,繃著臉恭敬地聽著,但是越聽臉色越黑,劍眉擰成了疙瘩,忍不住出聲,“媽,怎么連您也……”不正經起來了?
奶奶說,周指導員說,李軍醫說也就罷了,向來清冷高冷的母親,竟然也開始交代這種話了。
讀懂兒子的眼神,司母不悅道,“媽沒跟你開玩笑,女孩子的初……”
話沒說完,又被懂了的司桀霆及時打斷,“李軍醫送過我醫學資料,我都懂。”
沉悶的嗓音略帶尷尬。
怎么說他也是奔三的“老男人”,該懂的自然都懂,甚至是無師自通。
司母也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,“你懂就好。”
孩子長大成年的時候,父母肯定是要傳授一些相關經驗的。
司母不是不相信自家兒子,只是那小丫頭水靈靈的,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來,女人看了都覺得誘人。
看著兒子整天郁悶漆黑的臉色,她真怕他一碰到人就克制不住。
司母忍不住又交代了幾句,便催促他趕緊回去陪媳婦。
臨走的時候,司父反常地送他到門外,忍不住也悄悄交代了幾句老父親的叮囑。
不過他的叮囑不是傳授經驗,而是威脅警告。
“三天后分數就出來,你小子千萬不能胡亂,我和你媽還要陪韻韻去學校看榜。她要是去不了,我拿你試問。”
司桀霆冷冷的目光掃過父親烏黑反光的頭發,心情更加郁悶了。
他的小嬌媳他一個人陪著去就行,父親母親是不是有點太過了,每次都陪著去做什么?
就算是為了和他的老情敵較勁,也不能拿自己的媳婦擋棋子。
司桀霆沉默片刻拒絕接收父親的警告,反而提醒他一聲,“爸,您不是說看完國慶閱兵就帶媽去旅行?”
這都多少天了,怎么還不走?
早知道他就不邀請全家人來北平了,請神容易送神難,本來只打算小住幾天就走的司家人,現在是只字不提,誰也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每天就只惦記著他的小媳婦。
司桀霆危機感大增,突然感覺自家小嬌媳變成了人人爭搶的香餑餑。
這是屬于他一個人的寶貝,他要把她藏起來,永遠只屬于他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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