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一直以來她做的一切,都是因為有婚約,所以才認真負責地扮演著他妻子的角色?
司桀霆越想越郁悶,一夜未眠的陰厲眸底暗藏著黑沉死寂的陰霾,大手輕揉了揉她的臉頰,嘴角擠出一絲僵硬弧度,“沒事,他們閑的。”
蘇韻狐疑地抬頭看了眼臉色奇差的司桀霆,猜測可能是昨晚他大半夜跑出去為她買衛生用品的事引起流八卦,給他和司家造成了影響。
在這保守的80年代,尤其是還是大男子主義的軍人世家,怎么可能會有大男人晚上出去給媳婦買這種東西。
司家人會生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,但她也不是故意的。怪就怪“惡毒女配”光環太悲催,總是給她帶來不好的意外。
蘇韻小臉露出悲催的表情,這種事情根本張不開口解釋,她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。
眼看著小丫頭似乎要誤會了,心思深沉的司家人又怎能看不出來。
不愛說話的一家人,看著小姑娘糾結自我檢討,好像還要告辭離開的樣子,司老爺子又喝了口大紅袍,終于忍不住發話了。
“你這小丫頭頭腦是聰明,但是你那小聰明可瞞不過我們司家人的眼睛。”
老爺子轉彎抹角地點她,讓她不要在心里想亂七八糟的,表情都寫在小臉上,她不嫌想得累,他們看得都累。
“我們又不是吃人的大灰狼,都是一家人,有什么話當面說出來就行。”
蘇韻沒想到老爺子會突然跟自己談心,不過她知道老爺子討厭她,自己是什么身份心里時刻都記著。
“嗯嗯,我知道,爺爺放心吧有事情我會說出來的。”蘇韻乖巧地點頭應著,笑臉甜甜的,總像是哄老人家開心的應付話。
可能是哄老人家哄習慣了,明明是在關心她,她卻是在替老人家著想。
司老爺子突然也郁悶地嘆了口氣,不自覺的自我檢討起來。
難道是他們一家剛來北平在軍區醫院的時候,他們三個老人家逗小丫頭逗過頭了,導致小丫頭認為他們是難哄的老小孩,處處照顧著他們情緒?
想到這種可能性,司老爺子臉色嚴肅了起來,有必要糾正她的想法,語氣不悅地說,“你不要我們說什么就是什么,討好應付是沒用的,想進我們司家的門,就先必須做好你自己!”
嚴厲的話語終于起到了作用,小丫頭收起笑臉非常認真點頭嗯了聲,“爺爺教誨的是。這些我都清楚。請爺爺放心,我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,不屬于我的絕對不會癡心妄想。”
蘇韻說得太直白了怕司老太太傷心,但是不表明自己的立場司家其他人肯定會誤會。
她坦然地說,“以前我確實有不好的地方,來北平接受了先進思想教育后我都想通了。以后我會努力求學創業,用知識改變命運。成為像司伯母一樣的女中豪杰,絕對不會做依附男人的菟絲子。”
蘇韻一番真摯的說辭下來,除了老太太被樂得合不攏嘴,其他人全都陷入了沉默和反思。
他們到底給小丫頭留下了怎樣的不好初印象,才讓她誤會這么大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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