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,他們再想隱藏實力,韜光養晦,已經來不及了。
“實在不行,我上書皇帝老兒投降算了。只要他把這冀州州牧之位給我就行!”李憑說道。
張拱皺眉,緩緩道:“只怕不行!”
李憑不解:“為何不行?”
云初微緩緩道:“出征的時候,陛下說過了,不許叛軍嘗到任何甜頭。若是今天開了這個頭,讓你當了州牧。明天就會有諸多人冒出來,人人想要一個州牧。”
張拱點頭:“你若想要歸降,只能獻上自己的項上人頭。”
李憑:……
“那現在是不是什么辦法都沒有了?我只能跟朝廷軍隊拼命了嗎?死磕朝廷軍隊,輸了死在朝廷軍隊的手中。贏了招來天下揭竿而起,死在天下群雄手中!我橫豎都是個死唄?”李憑道。
云初微輕笑出聲:“差不多吧!這不是挺好的嗎?犧牲自己,成全天下。自你之后,天下亂不亂,一目了然。”
李憑:……
張拱看著云初微,說道:“道友,如此困境,應該如何解決。請指一條明路!”
云初微挑眉,緩緩道:“你如何確定,我知道該怎么做?”
張拱道:“聽說,道友是謀圣的傳人,是云相國的嫡系后人,若是你都不知道該怎么做,便沒有人知道該怎么做了!”
云初微輕笑著開口道:“其實,還有一種可能,你們可以打敗朝廷的軍隊,再打敗將來所有來討伐你們的軍隊。這天下不就手到擒來了嗎?”
張拱:……
李憑:……
兩人久久沉默。
最后還是張拱開口道:“我們原始積累不足,兵力不足,冀州糧倉和武庫也沒有想象的富有。就如道友所說,我們即便贏了朝廷,也贏不了討伐而來的群雄。即便有道友相助,我們也做不到!”
更何況,張拱覺得,眼前的女子不會幫他們的。
這時候,李憑也開口道:“之前說的奪取天下,也不過是試探之罷了。我們想要找姑娘來,就是希望姑娘能教我們一個偏居一隅、休養生息的方法。”
若是他們能再次離開眾人視野,暗中發展,默默積累本錢,將來天下當真大亂,或許真的能爭奪天下也不一定。
所以,找到這個辦法,十分重要。
想到這里,李憑直接朝著云初微跪下了。
“若是姑娘幫我度過此次難關,我必定感恩戴德,永世不敢忘記!以后姑娘有用到我的地方,我必定赴湯蹈火,萬死不辭!”
張拱指了指跪著的李憑,開口說:“姑娘你看……”
云初微笑了笑,說道:“李將軍還是起來說話吧!”
李憑聽了,站起來,看著云初微。
云初微笑盈盈地道:“辦法,也不是沒有。就看,將軍能不能豁出去了。”
李憑見云初微松口了,心中一喜,有些激動地說道:“只要能活命,有地盤,方便發展勢力,我都能豁得出去。我要怎么做?請姑娘指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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