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之事,他污蔑我在先,又與我立下那般賭約,如今證據確鑿,他輸得明明白白,我要他的人頭,那是理所應當!”
穆洪遠很想站起來反駁,但剛剛何天銳留他一命,已是相當袒護。
這……這賊子,來日定要他死!
而何天銳一聽這話,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,眼中怒火中燒,仿佛要將蘇平整個兒吞了下去,暴怒地吼道:“你說什么?我說的話不管用是嗎?”
“這穆洪遠乃是我皇朝之人,如何處置,那也該由我皇朝定奪,哪輪得到你在這里指手畫腳!”
蘇平神色絲毫未變,依舊鎮定自若,只是眼神越發冰冷,回應道:“何大人,話可不能這么說。”
“方才搜身賭約,那可是當著眾人的面定下的,在場的各位都聽得清清楚楚,現在輸了卻想耍賴,這就是你們皇朝的做派?”
“若今日你們就這般將人帶走,往后我仙劍門的顏面何存?我蘇平的名聲又該置于何地?”
何天銳氣得渾身發抖,他身為皇朝特使,向來都是說一不二,何曾被人這般頂撞過?
當下他怒極反笑:“好你個蘇平,倒是牙尖嘴利!”
“穆洪遠對皇朝忠心耿耿多年,豈容你這般隨意索要性命,哪怕他今日有千般不是,那也該由我等帶回,按皇朝律例處置,還輪不到你在這里妄下斷!”
蘇平冷笑一聲,看著周圍的仙劍門弟子和那些神色各異的皇朝特使,高聲說道:“各位,今日之事,大家都瞧得明白。”
“這穆洪遠顛倒黑白,污蔑于我,若就這般讓他們將人帶走,那這世間還有沒有公道可?”
“我仙劍門雖不是大宗門,但也絕不容他人如此踐踏我等尊嚴!”
仙劍門的弟子們聽了蘇平的話,頓時群情激憤,紛紛附和起來。
“宗主說得對,絕不能讓他們就這么把人帶走!”
“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!”
何天銳見狀,臉上微微抽搐,眼中滿是盛怒之色。
他大聲呵斥道:“大膽,竟敢如此以下犯上,你們仙劍門好大的膽子!真以為我不敢拿你們怎樣?”
那聲音如雷鳴般在眾人耳邊炸開,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。
然而,蘇平的態度卻依舊強硬,絲毫沒有退縮之意。
他大聲回應道:“今日無論如何,穆洪遠的人頭必須留在這里!我仙劍門絕不可能讓步!”
何天銳強忍著心中的怒火,畢竟此次確實是皇朝這邊有錯在先,若真在此處與仙劍門鬧得太僵,回去也不好交代。
于是,他咬了咬牙,臉色陰沉地說道:“蘇平,穆洪遠的儲物戒指給你們,人我們必須要帶走,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,你莫要得寸進尺!”
蘇平卻毫不猶豫地一口回絕,語氣斬釘截鐵:“不行!今日若讓他就這么走了,往后我仙劍門還如何在這世間立足?我蘇平又如何面對門中弟子?”
何天銳這下徹底被激怒了,他再也壓不住心中怒火,猛地將自己至尊境巔峰的威壓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。
剎那間,一股仿若實質的強大壓迫感如洶涌的潮水般向四周席卷而去。
在場的眾人只感覺仿佛有一座千鈞重的大山壓在了身上。
那些仙劍門的弟子們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
許多人雙腿一軟,直接癱倒在地,就連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。
何天銳瞪大了眼睛,眼中滿是戾氣,大罵道:“蘇平,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