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有人在外面敲門。
厲斯年松開溫姒,出去聽到手下低語了幾句。
他微微蹙眉。
“再確定一次消息,我等會下樓。”
手下頷首,隨后離開。
關上門,厲斯年想繼續為溫姒試戴首飾,卻見她去了衣帽間,脫下了那套禮服。
厲斯年站在門口。
目光定定看著她的背影。
溫姒背對著他,“有事你就先去忙,等你把麻煩都處理好了,再談訂婚的事。”
她冷漠的態度點燃了厲斯年的燥火。
“再談?”他語氣很重,“你根本就不想訂,是么?”
溫姒看向他慍怒的眼睛,嘲諷一笑,“我現在還有資格想不想嗎?我不想,你軟禁我一輩子不也可以?反正你有的是手段逼迫我就范!”
厲斯年大步走進來,掐住她的下巴。
溫姒臉上一痛。
直面他黑壓壓的視線。
厲斯年被她臉上冷淡的表情刺痛,怒火急速上涌,“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滿意?”
溫姒搖搖頭,“我要你做什么?別的不說,你身后一堆爛攤子都處理好了嗎?”
“爛攤子?我四處奔波是為了誰,溫姒你有沒有心?”
“為了誰?你不會說是為了我吧?”溫姒嘲諷一笑,一把推開他,“你不是為了你的尊嚴你的面子嗎!如果你真的為我著想,就該保證你的安全,讓我好好把孩子生下來!”
厲斯年瞳仁一縮。
他的力氣突然在此刻被消耗掉了一大半。
掐住她下巴的手垂下,厲斯年冷笑,“溫姒,你真讓我覺得不值。”
溫姒心口一疼。
短暫的沉默就像丟進炸藥堆里的火,將彼此壓抑的矛盾白熱化,頃刻間硝煙四起。
厲斯年眼神冰冷地注視著她,“你是不是以為這兩年你衣食無憂都是你自己掙來的?”
“沒有我,你以為你跟謝臨州離得了婚?”
“你開得了你的畫廊,當得了最大的股東?”
“你現在名聲大噪,所謂的清高,都是我厲斯年當初用錢和人脈砸出來的!”
厲斯年嘲諷一笑,“你仗著我愛你,你才有資格任性,沒有我你什么都不是,明白嗎?”
溫姒的臉色一寸寸發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