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斯年跟江諾去t國,人盡皆知。
昨晚上他們通電話,有人按門鈴他便馬上掛斷。
溫姒猜到可能是江諾。
一夜提心吊膽,所有的設防都被這一個小小吻痕打破。
厲斯年注視著她的眼,問道,“如果我說沒有,你會信么?”
溫姒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“厲斯年,你在報復我嗎?”
厲斯年搖頭。
“你只是看到一個吻痕就問我是不是跟江諾上床了,那你站在我的角度上考慮過么?”厲斯年問她,“我出國這幾天,為什么你要背著我去見夏驚遠?”
溫姒被他的眼神看得肝腸寸斷。
蒼白臉頰更襯得通紅雙眼可憐卑微。
“你始終以為,我跟夏驚遠不清不楚……”溫姒苦笑,“你只顧著你顏面掃地,覺得我身體臟了讓你棄之如履……你有沒有想過,這幾天我是怎么過來的?”
“我被你舅舅一巴掌打碎顏面,被無數臺相機拍下難堪的視頻,我還想著自證清白讓你放心。”
“可你做了什么?你從未想過要出面為我洗脫流蜚語,而是跟算計我的人雙雙出國。”
“你將我丟在這套冷冰冰的公寓獨自承受傷害……”
溫姒吼得聲嘶力竭,淚水洶涌,咬碎了牙都忍不住。
她大口喘氣,渾身遏制不住的顫抖,“可我又做錯了什么?我才是受害者不是嗎?”
“厲斯年,我是你的未婚妻啊,你為什么一點都不心疼我?”
厲斯年定定看著她此刻脆弱的樣子。
心臟震顫,眼底赤紅。
不心疼?
他怎么會不心疼,只是最近事情太多,幾乎要壓垮他,他一時間被情緒主導了理智,才會走錯。
他上前抓住她手腕,才發現短短幾日她就瘦了一圈,纖細手臂幾乎要虛握不住。
溫姒猛地抽出。
她小小臉頰上還掛著淚水,卻極有力量。
朝后退了幾步,避他如蛇蝎。
厲斯年愣住。
“就這樣吧。”
溫姒的表情依舊是絕望的,那雙紅腫眼睛定定看著他,堅定無比,“我們就此結束吧,厲斯年。”
這話一出,厲斯年的心仿佛被豁開成兩半。
疼得五臟六腑都在痙攣。
他蒼白地問,“你連讓我冷靜的時間都不給?”
溫姒苦澀,“怎么不給?我把剩下幾十年的時間都給你,這還不夠嗎?”
厲斯年猛地抓住她,厲聲道,“我如果嫌你臟,我還會回來嗎?我要是不出國,我留在淮市多一分鐘,就會控制不住自己去殺了夏驚遠,這難道就是你想看到的?”
他吼得用力,手指卻無意識地顫抖,像是害怕什么一樣,將她抱在懷里。
他的胸膛用力起伏著,力道大得幾乎要勒斷溫姒的骨頭。
聲音猛地低下來,“我從未介意過你,我只是太怕,太恨了。”
“我不是不能殺了他,但是我知道這么做了你肯定會恨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