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姒怔然,腳步頓了頓。
那傷疤的畫面只是一閃而過。
厲斯年收回手的時候,把袖子放下來了,跟池墨一邊交談,一邊走遠。
溫姒的心沉了沉。
那是一塊燙傷,又是那個位置,很顯然是被袁凝露潑硫酸燒到的。
當時他不是說沒事?
但隨即一想,當時他用手臂擋了硫酸,又怎么會沒事。
“溫小姐。”
正想著,一道聲音打亂了溫姒的思緒。
她看向來人。
“伯母。”溫姒微笑。
池夫人可喜歡她了,笑盈盈道,“來的都是些朋友親戚,你不怎么認識,我看你和池琛他們挺熟的,去坐那一桌吧?”
溫姒頷首,“好的伯母。”
跟熟人坐一起確實要舒服些。
她沒多想。
池夫人親昵地拉著她過去,池琛拉開椅子,招呼溫姒,“這兒溫姒。”
池夫人卻將她安排到了池墨身邊。
“池墨,你照顧一下溫小姐,她第一次來。”
池墨,“……”
他媽想干什么,池墨一下子就猜到了,開口,“媽,這樣不合適。”
池夫人瞪他一眼。
池琛也道,“你讓溫姒坐那兒干什么,她跟我哥又不熟,跟我熟啊。”
池夫人走過去踹他一腳,“吃你的飯!”
說完又沖溫姒笑了笑,去忙了。
溫姒如坐針氈。
她知道池墨被催婚,但沒想到池夫人連自己都不放過。
現在怎么辦,走還是不走?
池墨坐得板板正正,濃眉緊皺,仿佛受刑。
他也沒想到他媽會來這么一出,什么女人不好,選一個厲斯年的女人。
這不是要他的命么。
不遠處,池夫人正有意無意的盯著他們。
溫姒率先打破尷尬,小聲問,“池公子,要我配合你演戲嗎?”
池墨有些僵硬,“不用,你該怎么就怎么,我媽那邊我去說清楚。”
溫姒松口氣。
池墨看起來長得不近人情,還挺好說話的。
桌子上陸陸續續來了其他人。
池夫人招待上了厲斯年,讓他去主桌,陪著幾個有身份的長輩喝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