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諾不怕父母,但是怕厲斯年。
有任何問題,都逃不過他那雙眼。
但厲斯年并沒有往深處想,懷疑的種子種下后,他單手插兜站起身,靜靜看著。
江榮廷看了看江諾的傷。
“怎么樣,臉上還疼不疼?”
江諾笑了笑,“不疼了爸爸,我下來喝點水。”
江母,“你房間有水,怎么還特意下一趟樓?你到時候又要喘不過氣了。”
江諾,“我晚上的藥還沒有吃,我順便下來吃了。”
江榮廷去拿藥。
厲斯年走過去。
“怎么你一個人下來?”
江諾這才抬起頭,神色看不出破綻,“我剛跟溫姒聊完,她等會下來。”
厲斯年直,“她不可能喜歡你的房間,不會在上面待著。”
江諾嘴唇抖了抖。
“斯年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。”她道,“我跟溫小姐就不能成為朋友嗎?”
這句話,讓厲斯年心底的懷疑瘋狂生長。
他的眼神凌厲了幾分,“溫姒人呢?”
江諾下意識咬唇。
垂下頭。
厲斯年直接上樓去了。
江榮廷拿著藥出來,看見厲斯年的動作皺了皺眉,“怎么了?”
江諾身形晃了晃。
她沒做聲。
在心里衡量:溫姒反正就是吹點冷風,厲斯年不會小題大做的。
更何況,她還有父母撐腰。
……
厲斯年打開陽臺門的那一刻,心都死了。
溫姒的臉被凍得發紫發僵,濕透的衣服成了硬塊,一碰,跟刀子似的割著厲斯年的手。
他迅速將人帶進房間,脫掉她的衣服,裹上自己的大衣。
溫姒還有意識。
但她動不了,腦子混沌地被他摟在懷里。
厲斯年赤裸著上半身,把自己的溫度渡給她。
溫暖來得快。
凍僵的一切都在慢慢暖化,但是溫姒一動不動,通紅的眼低垂著。
厲斯年捂著她發燙的額頭,氣急敗壞,“你跟我作對的勁兒呢?你就任由江諾這么欺負你?”
溫姒的眼睫顫了顫。
她將手放在厲斯年的胸膛上,想推開,但是沒有力氣。
她低聲道,“我能跟誰作對……”
“厲斯年,得罪江家,我的畫廊就沒有了。”
“我硬氣得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