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斯年敬重長輩,尤其是江母。
外人不知情,但是厲斯年很清楚,她才是江家的頂梁柱。
講理,通透,低調穩重,也是唯一一個能鎮住江榮廷的人。
江母端來茶水,柔聲道,“別擔心,溫姒不會有什么事的。”
厲斯年神色漠然。
“伯母,并不是只有武力才會傷人。”
以江榮廷的性格,即使是談判,溫姒也不會好過。
江母笑看著他,“斯年,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喜歡溫姒。”
厲斯年棱模兩可道,“我跟她的羈絆很復雜。”
“我沒有見過她,不知道她什么性子,但我知道今天是諾諾主動找的溫姒,她們倆起爭執,無非就是因為你。”江母道,“斯年,我不是偏袒誰,諾諾脾氣是不好,但是溫姒動手,我真的沒法平靜。”
江母臉色淡了幾分,“那一巴掌,造成了中度肌肉撕裂,輕微腦震蕩,這是諾諾活了二十多年,受過最重的傷。”
厲斯年擰著眉。
江母繼續道,“你這么任性的人,都會看在我們的面子上讓著諾諾,你應該知道,她對我們多重要。”
厲斯年問,“伯母,不必兜圈子了,你直。”
江母神色緩了緩。
“溫姒估計也是個性子烈的姑娘,你江叔去這一趟,絕對會空手而返。”她道,“我們江家也不是蠻橫的人,只要她愿意回來給諾諾道個歉,這件事就算過去了。”
厲斯年明白過來。
她要他去跟溫姒談。
手段或硬或軟,就看厲斯年自己的選擇了。
再過幾天他們就要回d市。
是干凈利落點,還是兩家撕破臉,全看厲斯年怎么想。
……
江母猜對了,江榮廷跟溫姒鬧得很不愉快,半小時之后就回來了。
他一到家,就發了很大一通脾氣。
江諾被吵醒,跑出來對著江榮廷哭泣。
“爸爸,你不要生氣,是我主動找的她,我想問問斯年到底喜歡她什么。”
“是,我說了重話,我讓她不高興了。”
“我說我跟斯年當初準備聯姻的,這話傷了她的心,爸爸,我去給溫小姐道歉吧,都是我的錯!”
江諾說到最后,哭倒在了江母的懷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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