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臨州在這兒被折磨了兩個多小時,才被送去醫院。
狀況慘不忍睹。
溫姒工作忙,沒時間跟厲斯年廝混,就先走了。
厲斯年收完尾,坐在回去的車上,點開一個視頻。
是謝臨州受傷的過程。
他手指一點,發給了謝長林。
息屏之后,厲斯年云淡風輕地點了一支煙。
眼里有著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沉穩和寡情。
保鏢看著他,心里欽佩。
親兄弟鬧成這樣,竟然還能這么冷靜。
不愧是辦大事的人。
厲斯年突然開口,“今天休息室里的糖,進點柚子味兒的。”
保鏢打起精神,“好的厲總。”
厲斯年想了想,又改口。
“算了。”
保鏢趕緊道,“沒事,我們安排人去買。”
“不用。”矯情,慣得她。
這次買了柚子味糖,下次就真要吃他燉的肉了。
厲斯年若無其事地彈了彈煙灰。
難聞,不抽了。
……
謝長林看了視頻之后,氣得直接病倒。
袁凝露更是撒潑打滾,哭完之后就威脅謝長林,非要他給個說法。
謝長林躺在床上,心疼自己的小兒子,還要權衡利弊,人都快喘不過氣了。
“厲斯年到底想干什么。”他咬著牙,大喘粗氣,“他到底要干什么!”
“還能干什么?他要臨州死!多大點事啊,把自己的弟弟弄成這樣?”袁凝露哭得幾乎要脫力。
謝長林怔怔思考。
他總覺得,從厲斯年回來開始,所有的事態進展都在脫離自己的掌控。
他就像一只餓狼,帶著目的性的攻擊。
攻擊誰?
謝長林想到當年那件事,臉色鐵青,恐懼得胸悶氣短。
他捂著發痛的心口,“藥,快把藥給我!”
袁凝露見他不對,不敢耽誤趕緊去拿藥。
她不依不饒,“謝長林,你到底幫不幫你兒子?”
謝長林等待藥起效果,閉著眼睛道,“那雜種敢這么做,肯定有底氣,我摸不準他的底,誰敢輕舉妄動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袁凝露質問,“你不管了嗎?你是不是也要臨州死?”
謝長林頓時不耐煩,“你急什么,這是一下子就能解決的事嗎?”
袁凝露見狀,眼里瞬間迸出恨意。
她跟了他這么多年,他什么德行,她比誰都清楚。
遇到點事就躲,自私自利,根本靠不住。
袁凝露咬緊牙關,“謝長林,我的兒子我自己疼,大不了跟厲斯年魚死網破,一起下地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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