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佯裝的灑脫,讓人無端生氣。
他吸一口煙霧,往下咽,燒得他喉嚨都在痛。
“就一個晚上,你待了會死嗎?”
溫姒背對著他,滿腔酸澀,“太打擾你了。”
搬家公司很快就到了樓下。
司機打她的電話催促,“怎么還沒下來,這么冷的天冷死了!”
溫姒低聲道,“你稍等一下,我馬上就來了。”
一聽是個女人,司機的態度緩和了一些,“東西多不多,我上來幫你?”
“不用了。”
溫姒一手抱著狗,一手拉著行李箱,開門離開。
厲斯年摘下煙,用力摁滅火星子。
煙是滅了。
心里的邪火卻燃燒得更旺。
……
溫姒了解厲斯年的脾性。
今晚上那些話是來真的。
他生來沒哄過女人,也用不著哄她,一整天都忍著,讓著,忍夠了。
所以溫姒做好了跟他老死不相往來的打算。
今天才定的酒店不安全,她又換了一個,躺在床上的時候,她腦子里依舊忍不住去想最近發生的事,每一件都跟厲斯年有關。
她心酸,鼻酸,安靜地濕了眼眶。
謝臨州曾陪了她多年,她對他有感激,有愧疚,卻從未有過酸澀。
現如今,她一想到厲斯年,心如同泡在潮濕的雨夜里,怎么都晾不干。
……
一夜未眠。
溫姒睜眼到天亮,聽著鬧鐘響起后麻木的關掉,起身去洗漱。
沒睡好,肚子也還疼,但上班耽誤不得。
剛從浴室里出來,電話就吵鬧地響起。
她沒想到是厲斯年。
猶豫幾秒后還是接了,只是她沒出聲。
厲斯年淡漠道,“衣帽間里的東西沒拿完。”
溫姒撐著桌子,沒什么力氣。
那些衣服,首飾,包包,都是他買來取悅她的,她沒用過。
“我都沒拆封,你看著辦。”
“那全丟了。”不假思索的四個字,冷得滲人。
說完,電話直接掛斷。
溫姒攥緊手機。
回想著跟厲斯年去商場采購的場景,心里麻木。
她呆滯了好一會,才回過神來,翻出一顆止痛藥咽下去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