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姒微微擰眉。
謝臨州習慣了袁凝露那張嘴,也知道她看不慣溫姒,不想得罪媽,于是就當沒聽見,從廚房出來。
袁凝露越想越來氣,指著溫姒罵道,“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做,就只知道花錢,沒貢獻就算了,還不懂規矩。”
“不知道臨州很累嗎?你能不能讓他喘口氣?”
溫姒聽不下去,扭頭看向袁凝露。
順帶看見了正在吃東西,袖手旁觀的謝臨州。
明明剛才是他動手動腳,被人看見了就裝死。
不顧她處境。
以前這幅德行,現在也是。
一點都沒變。
前幾天不知道她生理期,想著早點睡到她,所以會跟袁凝露說幾句。
現在知道睡不到,連管都懶得管了。
溫姒沒指望謝臨州幫自己,但也不可能一直讓袁凝露蹬鼻子上臉。
“看什么看?”袁凝露表情不悅,“在我謝家吃軟飯,我還說不得你了?”
溫姒將情緒都壓在眼底。
目前的處境,她不會選擇直接懟。
而是心平氣和地問,“伯母,家里燉湯的補藥都放在哪里,最好是最貴最補的。”
袁凝露,“你要這個干什么。”
“當然是給臨州燉湯喝。”溫姒笑道,“剛才臨州只是抱了我一下,你就說他虛得很,身體這么不好,得趕緊重視起來。”
袁凝露立即聽出了她話里的嘲諷,瞪大眼道,“你胡說八道什么!臨州才二十多歲,哪有那么虛?”
溫姒頓時委屈。
“伯母,剛才不是你說的嗎?他喘不過來氣了。”
袁凝露,“……”
謝臨州也覺得不對。
雖然溫姒看起來柔柔弱弱的,但那話怎么聽都不舒服。
“都別說了。”他道,“讓我安靜吃點東西。”
溫姒心里冷笑。
吃個屁。
她本來為了大局著想,委屈自己做頓飯。
現在也不想做了。
袁凝露坐在謝臨州身邊,嘀嘀咕咕地說溫姒壞話。
當初我那么勸你別把她帶回來,你不聽,純粹就是給我添堵的。
今天她做的那美容,花了你多少錢?
一天就花這么多,養得起嗎?
溫姒對這些話不放在心上。
打開冰箱找到最貴的藥材,往最貴的鍋里放。
裝模作樣地擺弄。
謝臨州吃完東西,跟袁凝露上樓去看謝長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