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姒道,“去洗洗手,準備吃飯了。”
厲允樂不敢多。
如今雖然是三月,但依舊溫度低,晚上最低只有幾度。
洗過澡后的厲允樂躺在床上輾轉反側,一直想著外面的裴靳臣。
他還在外面嗎?
不能吧,他怎么可能會讓自己受苦,估計早早就走了。
厲允樂越想越睡不著,披上外套悄悄打開門。
誰知道一抬頭,就看見厲斯年坐在門口對面,架著二郎腿淡淡地看著她。
厲允樂身子一抖,訕笑道,“爸……”
厲斯年直接告訴她,“不用去看了,人沒走。”
厲允樂錯愕,“一直在門外嗎?”
“又不是下大雪,能把他怎么樣?”厲斯年不滿,“吹一會風你就心疼了,你怎么不心疼心疼你自己。”
厲允樂絞著手指,低聲道,“我沒心疼他,他估計是追過來認錯的,你放心爸爸,我不會原諒他的。”
厲斯年冷嗤,“你真會想,他來家里跟你沒有關系,是為他父親來跟我道歉的。”
厲允樂,“……”
“這是我跟裴家的事,你不用管。”厲斯年起身,命令她,“回去睡覺。”
厲斯年回到主臥,站在窗邊往外看。
裴靳臣靠在車邊,一副要等到天荒地老的架勢。
溫姒也看到了。
“你打算晾他幾天?”
厲斯年冷冷道,“晾到死。”
溫姒掃他一眼。
“他沒死,你閨女先心疼死了。”
厲斯年心煩意亂。
溫姒道,“沒有誰生來就會愛人,你總不能因為一個錯誤就把他打死,就算你不顧慮裴家,也得想想允樂,誰讓裴靳臣的運氣好,是她的初戀。”
厲斯年辯駁,“初戀怎么了?就可以玩弄我女兒的感情?前腳開好房后腳跟別的女人曖昧,誰給他的熊心豹子膽?”
溫姒扯了扯唇,“有些人當初做得比這還過分。”
厲斯年青筋一跳。
“說裴靳臣你算舊賬干什么。”
“我算什么舊賬了?”溫姒問,“我說的有些人,你叫有些人嗎?”
“……”
溫姒最后看了一眼裴靳臣,轉身朝床邊走去。
“你們男人犯了錯永遠就只會用苦肉計這一招。”
被背刺的厲斯年差點心梗,跟著走過去。
“老婆。”
溫姒掀開被子躺進去,懶洋洋道,“你要是真想你女兒好,就去給裴靳臣傳授傳授經驗吧,告訴他苦肉計要狠一點,這樣干站著可沒有效果,最好喝酒喝出個胃病,要跪在大門口哇哇吐血才有意思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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