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跟父親吵架就一走了之,傷害親人也是傷害自己。
裴靳臣停下腳步,緊緊抿著唇。
他垂著眼,臉上怒氣未消,但是眼底是濃郁的悲哀。
“媽,我比大哥差在哪里?”
憑什么他可以成為父親的驕傲,可以自由自在,可以跟相愛的女人結婚。
同樣是親兒子,為什么他處處被牽制。
像個父親手中的傀儡。
姜音想到裴景川的良苦用心,紅著眼嘆口氣,“傻孩子,你父親最疼的就是你了。”
……
裴靳臣嘲弄地看向自己的母親。
他輕撫她的手背,抽出自己的手。
姜音道,“媽媽知道你現在很生氣,等會你要去哪我也不攔著你,但是不要沖動做壞事明白嗎?還有,晚上要記得回家,不要跟你爸爸有隔夜仇。”
裴靳臣冷漠地看了眼裴景川。
他坐在餐桌前,隨手搭在桌子上的手臂忍得青筋凸起。
裴靳臣走向他。
“爸,你想知道昨晚上我跟厲允樂還做了什么嗎?”
裴景川抬起眼,凌厲的視線如刀子一般刮過來。
裴靳臣勾唇,“我跟她上床了。”
此話一出,在場的人都是一愣。
裴景川臉色更難看,拳頭捏得咯咯作響。
裴靳臣卻笑得更囂張,“你放心,她說過不要我負責,你不用頭疼會得罪厲家。另外我再跟你說最后一遍,我的婚事誰都別想插手,誰強迫我,我就跟誰斷絕關系,我裴靳臣說到做到。”
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。
客廳里安靜了很久,一直用權威說話的裴景川此刻好像被抽走了力氣,始終沉默著。
姜音心疼地看著他,無奈嘆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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