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終于偽裝不下去,眼里滿是落寞。
心不在焉上了車,厲斯年為她系上安全帶,與她對視。
“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?”他問。
溫姒回過神。
“你也看出來了嗎?”
厲斯年直,“根據她的發病反應來看,是突發性惡性疾病,可能比腫瘤或者癌更惡劣,具體是什么肉眼看不出來,要徹查。”
溫姒心里一抽。
突然想到幾個月前,蕭徹去t國找過一次器官。
大概是空手而歸。
蕭安安的血型太少了,僅有的另外幾例非富即貴,遠在異國,以蕭徹的本事也拿不到。
溫姒惋惜,“安安是個好女孩。”
蕭徹是個惡魔,殺過人,犯過罪,但是他入歧途別無選擇,都是為了蕭安安。
她是他心里唯一的凈土。
厲斯年明白她的心情,但也只能盡于此,“阿姒,聽天由命。”
溫姒握緊他的手,輕輕嗯了一聲。
……
蕭安安回到酒店就因為缺氧暈倒了。
蕭徹帶了氧氣瓶,立即給她插上管子,然后翻箱倒柜地找藥。
藥不夠。
因為發病突然,所以打亂了計劃,現在趕回x市的話也不可能,蕭安安根本經不起行程勞頓。
而蕭安安的病情還瞞著厲斯年。
不能在淮市就醫。
唯一的辦法就是蕭徹自己去熟人哪里拿藥。
蕭徹半蹲在床邊,安撫蕭安安,“哥哥先出去一會,半小時之內就回來,安安聽話,哥哥拿了藥回來就不痛了。”
蕭安安渾身器官都在痙攣一般。
她習慣性蜷縮起來,輕聲說,“我沒事的,哥哥。”
蕭徹摸摸她的臉。
割斷自己的不舍,站起身。
他吩咐魏承,“你寸步不離守著小姐。”
魏承頷首,“蕭總放心。”
蕭徹離開之后,蕭安安放下緊繃的神經,不知不覺暈厥了過去。
沒睡多久,她因為窒息被迫醒來。
恐懼就像黑暗籠罩著全身,蕭安安無助地揮舞著雙手,睜眼看見面前站著個人影。
那人好高。
既熟悉,又陌生。
蕭安安以為是蕭徹,無聲地喊著哥哥,可那人為什么只站在那,不救自己。
要是哥哥的話,早就緊張地抱住了她。
視線逐漸恢復,蕭安安看清了那個人的臉。
不是蕭徹。
是保鏢魏承。
他定定站在那,居高臨下睨著她,眼里如同沒有感情的黑洞。
蕭安安沒由來的渾身冰冷,想逃離他,可求生欲望驅使她伸出了手。
緊緊抓住他的褲腿。
……救救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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