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姒淡淡道,“回家,如果他醒了你電話通知我,當然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會缺席他的葬禮。”
池琛花容失色,“我知道你很生氣,但是你好歹也要等到斯年醒過來再說啊,萬一他等會又有什么情況……”
溫姒一把甩開池琛的手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次日上午,厲斯年才慢慢轉醒,麻藥過后哪里都痛,一點都動彈不得。
池琛坐在床邊。
黑眼圈比眼睛還大,整個人面黃肌瘦。
厲斯年緩了緩神,啞聲開口,“怎么是你在這?”
池琛有氣無力道,“你做了個手術,醫院給溫姒打了電話,我跟她一塊來的。”
厲斯年瞬間心里一緊。
他問,“她知道我喝酒了?”
池琛翻白眼,“活該,溫姒昨晚上就被氣走了,十頭牛都沒拉回來。”
厲斯年懊惱地嘖了一聲。
他一動,身上的傷口就扯著疼,半響都出不來氣。
池琛無奈,“你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還這么折騰,誰知道了不生氣啊。”
厲斯年頭疼不已,失算了,“誰知道會嚴重成這樣。”
當時接下蕭徹的挑釁,他以為只是疼一疼,到時候捱過去就行了。
現在鬧成這樣,溫姒估計十天半個月不會理人。
厲斯年生無可戀地閉上眼,感覺活著已經沒什么意思了。
池琛也不理解,“你要對付蕭徹什么辦法不行,怎么就非要喝酒?”
厲斯年累得不想說話。
“出去,我想自己靜靜。”
池琛見他醒了也放下心,打了個哈欠道,“我給溫姒報個平安。”
厲斯年叮囑,“別讓我奶奶知道了。”
“這還用你交代。”
電話撥出去,池琛貼心開了免提,讓厲斯年聽聽溫姒的聲音。
一接通,溫姒就問,“厲斯年死了嗎?”
池琛,“……”
他瞄一眼厲斯年,問道,“也不知道是死是活,你要不要跟他說兩句?”
溫姒沉默了幾秒,而后冷淡道,“在忙,掛了。”
嘟嘟嘟的忙音放大了病房內的尷尬。
池琛安慰他,“雖然說話不好聽,但好歹也問了你死沒死,這何嘗不是一種關心。”
厲斯年閉上眼,“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。”
池琛從醫院回去后,沒忘跟溫姒描述厲斯年的病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