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廳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。
從沒有哪一刻,溫姒覺得這再普通不過的鈴聲,會比催魂還恐怖。
因為蕭徹不只是要這么簡單的誤會。
他等會還要做更過分的事。
會氣得厲斯年當場掀桌子走人,從此跟她恩斷義絕。
溫姒僵硬地看向厲斯年。
以為他會當場擼袖子進去把蕭徹打一頓。
誰知道他在沉默十幾秒之后,緩慢放下煙灰缸,什么都沒說去廚房洗手。
溫姒后知后覺掛斷電話。
跟進廚房,“我說我什么都不知道,你信嗎?”
厲斯年看向她小心翼翼的眼睛。
很氣,但是又氣不起來。
“你剛才不是說了,這些事沒必要跟我解釋。”厲斯年倒打一耙,“我還在考驗期,沒有確定關系的情況下,你的私生活我無權過問。”
溫姒,“……”
他好聲好氣的,反而讓溫姒啞口無。
雖說成熟穩重很省心,但是這未免也太穩重了。
兩年可以讓人進化到這么恐怖的階段嗎?
溫姒見他把食材都收拾起來了,心里一咯噔,“你干什么?”
厲斯年問,“沒胃口,晚餐不做了。”
溫姒沒話找話,“那我也不吃了?”
“你剛才在信息里不是說吃過了?”
溫姒想起隨手撒的謊,心下凌亂,“我瞎說的,那我叫你別來你怎么還是來了?”
這可讓厲斯年找到漏洞了。
“嗯,我不該來。”他擦干凈手上水漬,淡淡道,“打擾你好事了。”
溫姒更凌亂了,無奈道,“你能不能別這樣!蕭徹是什么東西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?”
厲斯年問她,“你攔著我不讓走,是怕我誤會?”
“當然。”
“那我以什么身份讓你這么在意。”
“……”
溫姒猛然對上他認真嚴肅的眼眸,喉嚨失聲。
逼宮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