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厲斯年的印象里,厲恩行雖然脾氣差,但是絕對不會動手打女人。
更何況他跟溫姒之間,也沒有那么大的仇恨。
只有偏見而已。
當天發生了什么事,會讓厲恩行那么憤怒?
厲斯年坐上車,拿出手機撥通了溫姒的電話。
溫姒接起,語氣寡淡,“怎么了?”
一副欠了她幾個億的語氣。
厲斯年嗓音沉沉,“我才知道那天舅舅對你摔杯子了,你傷到了么?”
電話那邊沉默片刻。
再開口時,明顯壓抑著什么,“沒有,他只是嚇唬我。”
厲斯年,“那天發生什么事了?”
溫姒下意識道,“你知道這件事了,為什么不去問你舅舅,而是來問我呢,你不怕我故意挑撥你們的關系嗎?”
厲斯年深吸一口氣。
“溫姒,你好好跟我說話。”
聽著這命令似的語氣,溫姒笑了聲,“抱歉,我沒有什么素質,不能好好說話。”
厲斯年,“我要解決問題,所以要得知真相。”
溫姒氣不打一處來。
他們是情侶,又不是客戶。
解決問題解決問題,成天就知道解決問題。
床上那么多花樣,一吵架就跟套公式一樣,毫無人情味!
溫姒索性一口氣說完,“我跟你舅舅吵架了,因為他看不起我,勸我主動退出把你讓出江諾,我罵他不會做人!”
“他生氣了,摔杯子示威,說只要他活著一天就不會讓我進你厲家的門。”
“所以厲斯年是誰做錯了?我嗎?我不該跟你舅舅對罵,該聽他的話把你讓給江諾是嗎?”
溫姒一口氣說完,氣喘吁吁。
她鼻子驟然一酸,語氣低落,“我覺得對,確實是該這樣,我們又不會結婚,你跟江家聯姻可以避開很多沒必要的麻煩。”
厲斯年的心猛地揪緊。
他并不怪溫姒沖舅舅發火。
厲恩行作為長輩,亂插手管他的私事,是他的錯。
此刻一想到那女人偷偷抹眼淚的樣子,厲斯年就心里不是滋味,“你在哪?”
溫姒問道,“干嘛,你舅舅上次沒打到我身上,現在你要替他出口惡氣嗎?”
厲斯年眼皮跳了跳。
“我又不是傻逼。”
“你就是個傻逼。”溫姒罵道,“我說過不回去,你非要逼著我回去,今晚上那頓飯,你舅舅每次看我的時候都在笑我,覺得我就是個廉價的厚臉皮女人,非你不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