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斯年怎么可能帶溫姒回去。
厲恩行不喜歡她,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帶回去不是找罵么。
更何況為什么要委屈溫姒?
她不喜歡的人,時機不對的話,他不會帶過去硬湊。
茉莉在電話里說厲恩行辛辛苦苦安排了一桌子菜,聽到他說不回來,臉都綠了。
厲斯年笑了聲,“不管他。”
誰讓他拿雞毛當令箭,一回來就當攪屎棍欺負人。
溫姒正在他身邊吃雪糕,見他掛了電話才道,“你這么欠,小時候是不是經常被你舅舅打?”
厲斯年挑眉。
想到自己四五歲的時候,背著大人去跳水,玩火藥,自己開車,去私人領域攀巖。
每個項目都差點有去無回。
是厲恩行把車開飛起來,把他拎回去揍屁股。
脫了褲子打,巴掌印就像烙鐵,屁股腫得褲子都穿不上才罷休。
“還行。”厲斯年不提當年勇,簡意賅道,“他挺疼我的。”
溫姒沒由來地問了嘴,“那你會聽他的話嗎?”
“看什么事。”
“大事。”溫姒迅速說出那句話,“比如結婚什么的。”
厲斯年看向她。
溫姒避開視線,心不在焉地把雪糕全塞嘴里,當即給噎得作嘔。
她干笑一聲,舔掉嘴角的奶油。
厲斯年問,“怎么,還是想嫁給我?”
溫姒雙頰一紅,但是知道他不想結婚,心里又忍不住失落,搖搖頭道,“沒有,就是隨口問問。”
她躲,但是躲不掉。
厲斯年的目光,手臂,都焊在她身上。
但是他又什么都不說。
溫姒猜不到他在想什么。
婚姻是愛情的墳墓,可她依舊憧憬,怎么辦呢。
就在溫姒手里的雪糕快融化的時候,厲斯年拿過來給她丟了。
“我父母都不在了,所以婚姻這件事,我來做主。”厲斯年道,“我舅舅只能祝福我,不能建議我。”
溫姒呼吸一緊。
她不知道為什么,說不出話。
她看著厲斯年漆黑的瞳仁。
千萬語涌到喉嚨,卻悶堵得很。
厲斯年唇角勾起一個弧度,似笑非笑。
仿佛下一秒就要說,溫姒,嫁給我好不好。
因為那雙眼里的溫柔,就像溫水快要溺斃了她。
“溫姒。”厲斯年喊了聲。
溫姒頓時感覺肺里的空氣都沒了,怔怔看著他。
要說了嗎?
要求婚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