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斯年微微瞇眼。
“哦?”
溫姒已經猜到是謝臨州私自拿出來的了。
她臉色逐漸變冷,“他真是時時刻刻都在刷新下限。”
堂堂謝家二少,竟然干出這樣的勾當。
這幅畫是溫姒的婚前財產,父母去世之后,她就將這幅畫放入銀行保險柜。
只有謝臨州知道這回事。
厲斯年挑眉,“保險柜除了本人開不了,除非你給了他權限。”
溫姒抿了抿唇。
“他或許猜到密碼了。”
“什么密碼這么好猜?”
溫姒難以啟齒。
抱著畫仔細檢查,看看有沒有破損。
厲斯年也沒有多問。
溫姒摸了許久,想象著媽媽當時作畫的場景,仿佛就在眼前,眼神都不自覺柔軟了起來。
她抬頭看向厲斯年,眸光閃爍。
“謝謝。”
厲斯年勾了勾唇。
男人花錢,圖的不就是這一刻。
他問,“掛上還是存銀行?”
溫姒下意識道,“可以掛在這嗎?”
“嗯。”
她松口氣,便開始尋找可以掛的空墻。
厲斯年懶懶道,“我這兒比銀行更有安全感,是么?”
溫姒大方承認,“嗯。”
掛畫的時候,溫姒仰頭問他,“你花了多少錢?”
厲斯年沒瞞著,簡單明了,“兩個億,記賬上,肉償。”
溫姒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。
又傷感又羞恥。
她歸正傳,“這幅畫是我的,謝臨州拿去販賣屬于偷,這筆錢我會要他一分不少吐出來還給你。”
厲斯年像哄孩子似的,“溫小姐這么厲害,那我拭目以待。”
溫姒被夸得不好意思。
“你好好說話!”
掛好畫,厲斯年一腳踩地。
溫姒扶著他,由衷道,“但還是謝謝你。”
厲斯年垂眼凝視她。
“謝得這么沒誠意?”
溫姒面熱,小步走到他跟前,墊腳吻了吻他的唇。
她一雙水眸望著他。
有一個問題鉆出來: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?
被愛的人如同烤火,暖不暖心里清楚,溫姒看得出來,厲斯年有意對她好。
她自然不會覺得是有好感。
但又不明白,他為什么要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