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榮太太化了妝,送了更好的酒來,給厲斯年賠罪。
她眼眶通紅,“厲先生,請你給我個面子,讓我敬你一杯吧,不然我先生不會放過我。”
厲斯年面無表情。
把酒喝了。
這酒比之前的烈不少。
滑下喉嚨的那一刻,他眉頭皺了皺。
榮太太又給溫姒倒酒。
“溫小姐……”
跟剛才一樣可憐又弱小的語氣,哽咽著,“今天打麻將的事,最大的錯還是在我,對不起,請你原諒我。”
這樣的請求,就是道德變成刀,架在溫姒的脖子上。
被打了一耳光,還親自低聲下氣的賠禮道歉,要是溫姒再計較,就太過分了。
溫姒沉默了幾秒,端起酒杯。
厲斯年的視線掃了過來。
在桌子下踢了她一腳。
溫姒知道他在提醒自己別喝酒,但她還是不客氣,“你踹我干嘛。”
厲斯年,“……”
溫姒拿起酒杯,跟榮太太說,“我喝不了酒,以水代酒吧。”
說完倒掉酒,換上清水。
榮太太的表情僵硬了一下,但因為半邊臉浮腫著,難以察覺。
“謝謝溫小姐。”
她緊閉著眼睛,將酒喝完。
一張臉頓時通紅。
溫姒象征性抿了一口水。
榮太太沒臉待太久,拿著杯子轉身離開了。
走向不遠處的榮元杰。
她軟軟靠在男人懷里。
榮元杰安慰似的拍了拍。
溫姒坐下來,“看樣子被榮元杰哄好了,那一巴掌就當沒打過嗎?”
厲斯年淡淡道,“一個愿打一個愿挨,別人的家務事,你別太操心。”
溫姒撐著下巴。
突發奇想,“厲斯年,你脾氣這么古怪,以后結婚了,壓力大的時候會打老婆嗎?”
厲斯年面無表情,“壓力不大的時候也會打。”
溫姒一咯噔,“你也太不是東西了吧。”
“我沒說打哪兒。”厲斯年意味深長地看著她。
溫姒下意識道,“什么歪理,家暴還分打哪兒嗎?你不打臉打身上,難道就不是犯法嗎?”
厲斯年道,“你可以問問警察,夫妻倆在床上打屁股算不算犯法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