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墨老爺子沒好氣地白了秦曼一眼。

“給你機會，你不抓住，看看，現在人家走了吧！”

秦曼不樂意聽，“爸，我好歹是個長輩，這哪里有長輩，給晚輩道歉的道理？”

“長輩？”墨老爺子跟聽了天方夜譚似的。

“你看看你做的這樁樁件件，哪里有長輩的樣子？你別以為我不知道，早在幾年前，綰綰還是我孫媳婦的時候，你就一直欺負人家，現在回來了，你還是聽信外人的話，各種欺負她！”

老爺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，如今都細細數落出來。

“我之前念在你是墨家主母的份兒上，不忍讓你沒面子，可你看看你，越來越荒唐！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竅了，非要信那個江若若，結果呢，引狼入室，把家里整的雞犬不寧！還把你自己都害成這個樣子！”

“要不是人家綰綰能干，找到證據了，你現在還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中！你說說你，犯了這么多錯，讓你道個歉，你倒是知道提道理了！道理道理，那你說說，你哪點兒占理？”

秦曼被老爺子劈頭蓋臉好一頓教訓，臉上掛不住，很是難堪。

墨老爺子說得嘴皮子都干了，也沒見她表態，不禁嘆氣。

“算了，我算是看出來了，你還是沒覺得自己有錯！”

秦曼嘴角動了動，總算蔫聲。

“我也不是沒錯，爸，我是被江若若給騙了，我……”

“行了，打住吧，我也不想聽你狡辯這些有的沒的。”

墨老爺子一擺手，壓根不想再聽她說話。

“反正你要是沒有徹底認識到自己的錯誤，也不肯跟綰綰丫頭道歉，請求她原諒的話，今后你也別來看我了，我身子骨好不容易才被丫頭調養好，可跟你生不起這個氣！”

秦曼臉色頓時一僵，表情無比難看！

……

江綰剛回到南苑，就接到了顧西洲的電話。

想起那天的不愉快，她一時間有些猶豫，要不要接。

但轉念一想，對方沒準找她有正事兒。

她向來不喜歡在工作上，摻雜私人感情，于是狀似什么都沒發生過，接了起來。

“怎么了？有事兒嗎？”

她的語氣和平常無異，聽不出什么情緒。

顧西洲那頭，短暫沉默了下。

“我還以為，你不想理我了。”

江綰抿唇，“瞎說什么，沒有的事兒。”

“你今天有沒有時間？”

江綰沒有直接回答，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？”

那頭，深吸了口氣。

“江綰，那天我情緒不好，說話有些不過腦子，語氣很沖，讓你不開心了，抱歉。”

他冷不丁道歉，江綰倒有些無所適從。

“我……”她嘴角動了動，“算了，我也沒生氣。”

顧西洲語氣無奈。

“還說沒生氣？聽你的語氣都聽出來了，生氣到連見我一面都不想？”

“真沒那個意思……”

“叫你出來，的確是有事兒要談，見一面吧，下班我去接你，嗯？”

他都這樣說了，江綰也不好太矯情。

“行，不用接我了，直接餐廳見吧。”

傍晚，兩人見了面。

江綰直奔主題，“有什么事兒要談？”

顧西洲端凝了她片刻，不答反問，“你還在生氣？”

江綰平靜道，“真沒有。”

顧西洲緩緩吐出兩個字，“撒謊。”

江綰嘴角一僵，不知道該說什么了。

“咱們認識這么久了，你什么心情，我還是看得出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