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綰!江家怎么就養出你這個白眼狼!”
面對老太太的控訴,江綰冷笑連連。
“白眼狼?那什么才不是白眼狼?任你們江家利用,欺負,被你們磋磨到死,榨取完最后一絲利用價值再扔掉,就可以了嗎?”
她聲音越來越冷,幾近冰寒。
“我還是那句話,是江若若害人在先,她有什么樣的下場,都是咎由自取,怨不得任何人,你們想讓我放過她,不可能,不管多少遍,我都是這個決定,所以以后別再給我打電話,也別來找我!”
說完,她面如寒霜地掛了電話,把手機丟在一旁。
雖然她已經提醒過自己,不要讓江家人影響了自己的心情。
可幾次三番被找上來,聽到他們說的那些話,她的心里還很不是滋味。
過往那些不堪的回憶,被勾了起來。
她想起自己對墨書硯十多年的感情,就覺得可笑又可悲。
那時候,她還沒發現,自己其實是江家的假千金。
一想到自己可以嫁給他,她就渾身都沉溺在幸福中,不能自拔。
那么多年的暗戀,讓她習慣了自己被冷待,以至于讓她覺得,奉命成婚也沒什么不好。
只要能嫁給墨書硯,她就心滿意足了。
然而,當江若若回來后,所有人都完全偏向了她。
不論是江家,還是墨家,或者是其他家族,都認為是她鳩占鵲巢。
流四起,全是辱罵她的,江家非但不阻攔,甚至還暗中推波助瀾。
甚至直接警告她,讓她識趣點兒,趕緊和墨書硯離婚,把墨家少夫人的位置還給江若若。
現在看來,其實當年種種,早就有跡可循。
江家怕是從一開始,就知道她是冒牌貨。
但為了能攀上墨家,還是閉口不提,一邊暗中尋找江若若,一邊讓她代替江若若,嫁進墨家。
所以她才會覺得,在那個家里,感情是那么的淡漠。
而在找回江若若后,她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,像個消費完的商品一樣,被江家一腳踢開!
當年,她心灰意冷,走的干脆,也沒再聯系過江家。
但不想回國后,江若若卻不肯放過她。
他們怎么還有臉,來要求她放過江若若??
越想就越惡心,江綰的睡意一下子全沒了。
她干脆打電話給前臺,吩咐他們送瓶紅酒上來。
……
同一時間,墨書硯還沒睡。
他人在書房,有緊急公事要處理。
明深得到些京都的消息,這會兒正在里面匯報。
“爺,徐文雪也被抓了,警方核查了之前提供的證據,可以確認徐文雪是共犯,但是江若若把大部分罪名,都推到了徐文雪的身上,徐文雪也認了,
如此一來,徐文雪就成了主導犯罪的人,罪行加重,而江若若變成了從犯,罪行減輕了不少,江家這么做,應該是想先把江若若保出來,現在正忙著疏通關系呢。”
墨書硯手里把玩著簽字筆,冷冷一笑。
“這件事,可由不得她!”
給秦曼下藥的事兒,肯定是江若若親手所為。
單這一條,他就不可能讓江若若輕易洗清罪名!
“讓律師盯緊點兒,無論如何,我都要江若若付出應付的代價!”
明深點頭應下,退出去沒多久,又回來了。
“爺,那個……江小姐正在大廳喝酒呢,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,您要不要……下去看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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