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源成看似無計可施,但他布下的網,已經悄然收緊。
而那個神秘的“幽靈”,還有打電話來的陌生人,到底是敵是友?
她看向身邊的司夜宴,他正專注地看著地圖,側臉的線條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清晰。
有他在身邊,好像再大的危險,都能找到應對的辦法。
“司夜宴,”林清歡輕聲開口,“你說,顧源成費這么大勁,到底想干什么?”
司夜宴抬起頭,眸色深沉。
“他想成為上帝。用基因編輯創造新的物種,用神經毒素控制人的意志,把整個世界變成他的實驗室。”
林清歡之前也有所猜測。
只是沒想到顧源成除了想要長生不老之外,還想要主宰世界。
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冷意:“但他忘了,玩弄生命的人,最終都會被生命反噬。”
飛機降落在檳城國際機場時,已經是傍晚。
夕陽把天空染成了橘紅色,唐人街的燈籠一盞盞亮起,紅得像血。
國際刑警派來的聯絡員已經在機場外等候,是個華裔女警,叫林湄,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。
“司先生,我們監控到目標人物在一小時前進入了唐人街的‘福安堂’藥店,至今沒出來。”
“福安堂?”司夜宴看著地圖,“那地方位街道中心,周圍都是老巷子,易守難攻。”
“我們已經在周圍部署了人手,但不敢靠太近,怕打草驚蛇。”
林湄遞過來一個微型耳機,“這是加密通訊器,有情況隨時聯系。”
司夜宴接過耳機戴上,又給林清歡和孟海各發了一個。
“孟海,你去對面的茶館,用望遠鏡盯著藥店后門。林湄,麻煩你帶我們從側門進去。”
林清歡緊緊跟著司夜宴,走進唐人街的小巷。
腳下的青石板路凹凸不平,兩旁的騎樓掛著褪色的招牌,空氣中彌漫著香料和中藥的混合氣味。
“福安堂”的側門虛掩著,司夜宴推開門,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。
店里光線昏暗,貨架上擺滿了貼著標簽的藥罐,一個穿著長衫的老者正坐在柜臺后,低頭撥著算盤。
“幾位看病還是抓藥?”老者頭也不抬地問,聲音沙啞。
“我們找一個朋友。”司夜宴開門見山,“他說在這里等我們。”
老者抬起頭,露出一張布滿皺紋的臉,眼睛渾濁卻帶著一絲銳利:“你們是……司先生和林小姐?”
“是。”
老者放下算盤,站起身:“跟我來。”
他領著他們穿過柜臺后的小門,走進一個狹窄的天井,天井盡頭有扇木門,門上掛著一把銅鎖。
老者打開鎖,推開門:“他在里面等你們。”
門內是一間簡陋的房間,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,墻角堆著幾個木箱。
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背對著門站在窗前,手里拿著一個相框,正在輕輕擦拭。
聽到腳步聲,男人轉過身。
他戴著一頂寬檐帽,帽檐壓得很低,看不清臉,但身形消瘦,右手手腕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。
“司先生,林小姐,久等了。”男人的聲音,正是昨天打電話給林清歡的那個嘶啞嗓音。
“你是誰?”司夜宴警惕地看著他。
男人摘下帽子,露出一張被毀容的臉,左半邊臉布滿了燒傷的疤痕,右半邊臉卻異常蒼白。
“我是‘幽靈’。”
他平靜地說,“顧源成的首席工程師。”
林清歡和司夜宴都愣住了。他們沒想到,“幽靈”竟然會主動現身。
“你為什么要幫我們?”司夜宴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