負責案件的張警官推來一杯熱水,眼底滿是疲憊。
“煉鋼廠的爆炸現場找到了二十二具強化人遺體,還有嚴震的尸體,初步鑒定是爆炸沖擊波導致的內臟破裂。
但有個奇怪的地方,現場沒有找到任何關于境外交易的證據,連電腦硬盤都被物理銷毀了。”
林清歡沒有想到,她不是來被審問的,反而是被邀請成為顧問。
參加這個案件。
所以,她坐在辦公室內,警方這邊的資料,也可以全都觀看。
如今被問到這個問題,她略微思索了一下。
“他不會把證據留在那里。”
林清歡指尖在桌面上輕敲,“嚴震這種人,核心資料一定藏在更隱秘的地方。”
“資料里既然顯示他下個月要交第一批貨,三十個強化戰士,交易地點和接頭人肯定另有記錄。”
正說著,司夜宴的消息彈了進來。
實驗室的人破解了芯片第一層加密,發現嚴震霆的意識移植程序分三個階段,目前卡在“意識剝離”環節,他很可能在爆炸前將部分數據傳去了境外。
林清歡立刻起身:“張隊,我們需要查看嚴震近半年的跨境通訊記錄,尤其是和a國那邊的加密通話。”
張警官皺眉:“嚴家的通訊網絡獨立加密,我們技術科破解了三天都沒進展……”
“我有辦法。”
林清歡拿出手機,調出司夜宴剛發來的程序包。
“三爺的人從煉鋼廠的服務器殘留數據里扒出了嚴家通訊協議的漏洞,這個程序能繞過防火墻。”
警局技術科的電腦屏幕上,數據流如瀑布般滾動。
林清歡盯著不斷刷新的ip地址,忽然在一堆亂碼中捕捉到一個規律。
每周三凌晨三點,都會有一個來自東歐某加密服務器的信號接入嚴家主宅的終端,時長從不超過十分鐘。
“就是這個!”
林清歡放大信號軌跡,“定位顯示服務器在a國的s市,但實際接入點應該在本市,是通過境外服務器跳轉的。”
司夜宴的電話恰在此時打來,背景音里有隱約的引擎轟鳴。
“阮先生不見了,現場有掙扎痕跡,地上有枚特制子彈殼。”
林清歡的心猛地一沉,哪怕還沒相認。
可那畢竟是她的父親。
她的情緒猛地焦慮起來,“是強化人干的?嚴震不是死了嗎?”
“可能是他的殘余勢力,或者境外勢力提前動手了。”
司夜宴的聲音帶著急促的呼吸。
“追蹤到阮宇哲的手機信號往港口方向移動,那里有艘明晚啟航的貨輪,目的地正是a國。”
掛了電話,林清歡調出港口的貨運記錄,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。
“明晚啟航的‘黑海號’貨輪,登記貨主是家空殼公司,背后實際控股人指向嚴家的海外分支。
他們下個月交第一批貨,現在抓人,很可能是要帶他去驗證強化人的穩定性。”
張警官立刻起身:“我申請港口封鎖!”
“不行。”
林清歡搖頭,“我們沒有證據,而且打草驚蛇會危及阮宇哲的安全。嚴震雖然死了,但他的意識移植程序還在,境外勢力需要阮宇哲這種熟悉實驗流程的人完善技術,暫時不會殺他。”
她看向屏幕上的加密信號,“他們明晚既要運貨又要帶人,‘黑海號’一定有問題。我們得混上去。”
……
夜幕降臨時,港口的探照燈在海面上劃出慘白的光帶。
林清歡和司夜宴穿著碼頭工人的制服,混在搬運工里走向“黑海號”。
他們提前黑進了港口的身份識別系統,將他們的信息錄入臨時船員名單,但靠近貨輪時,被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攔住了去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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