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呀。”商顏笑瞇瞇地看著柳曼青：“我這張臉就是好用，你說你當年要是去整個容的話，說不定你的那些小心思現在早就得逞了呢。”

柳曼青竟然沒有生氣，而是抬手把臉上的墨鏡和絲巾都摘了下來。

露出了她憔悴的臉色和眼睛下面濃濃的黑眼圈！

商顏眨了眨眼：“看來祝先生回來祝祝太太很高興啊，都把自己給累成這個樣子了。”

“不過我說祝太太你這也一大把年紀了，就算保養得再好，在某些事情上跟我們這些年輕人還是比不了的，所以還是要節制點，別到時候傷了身體。”

商顏一邊說一邊搖頭，臉上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。

柳曼青忍無可忍，抬手在桌子上用力拍了下：“商顏，你別得寸進尺！”

商顏也跟著站起身，拍出了一聲比她更大的聲響，不過是用周商年放在桌上的文件夾拍的。

“柳曼青，我看得寸進尺的是你吧？”

商顏臉上的笑容消失，眸光冰冷：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扮成這副樣子來這里是什么目的？我實話告訴你，就算你今天在這里當著年年的面割肉自殺，他都不會多看你一眼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“也別想用你口中的恩情繼續綁架他，狗屁的救命之恩，就你這種人，我要不是給我肚子里的孩子樹立好榜樣，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跟我說話？”

“商顏，你——”

“我知道你當了這么多年的活菩薩，可人要是被捧得太高，最后只會摔得更慘。”

“尤其是你柳曼青！”

商顏看著對方一字一句：“年年蘅蘅和梨兒變成如今這模樣都是拜你所賜，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，凡是主動招惹我的人都沒有什么好下場。”

“柳曼青，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試試。”

這幾天柳曼青打周商年的電話一次都沒打通過，對方身邊幾乎二十四小時有保鏢看著，她實在是找不到機會見到對方。

所以才冒險被人認出來的風險直接找來了公司。

警局那邊已經開始重新立案開始調查，祝城跟個瘋狗似的咬死了她，怎么都甩不掉，這讓柳曼青很是憤怒。

可她卻也清楚的知道，祝城忽然出現的背后，絕對有其他人。

她今天過來主要是想要見周商年，其次是想確認一件事。

商顏的真實身份！

可從剛才的那一番話中柳曼好似已經明白了什么。

商顏雖然從未跟她否認過跟十八年前的商顏的關系，可從種種細節以及她對對方的了解，得出了一個她不得不承認的事實！

商顏……有可能真的是商顏！

想著，柳曼青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，目光跟一根釘子一樣死死地盯著商顏。

過了好幾秒，她才忽然問：“你為什么沒有死？”

“我為什么要死？”商顏冷笑了一聲：“這個世界上那么多該死的壞人都沒死，我這么一個大好人為什么要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