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害怕,剛才是王林讓她上來的,現在只有哀求的看著王林,在她想來,王林和柳斐都是靈器大師,王林若是說話了,一定管用。
王林淡然的看著柳斐,說道:“柳斐大師,這少女是我叫上來的,并非你的志愿者。”
柳斐冷哼一聲,說道:“你是何人。”
王林眼睛一瞇,內心一動,忽然升起一個猜測,這柳斐不偏不正在這個時機來此,似乎并非只為了志愿者一事。他猛然間想起在天水城時的柳眉,心底已有算計,對方來此,看來是針對自己了。
事實上王林猜測極為正確,柳斐此人性格睚眥必報,柳眉雖是他戰奴,但卻跟隨他多年,現在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人殺了,他豈能不記恨。
至于正主薛音,因為有唐研護著,他不便太過直接出手,但以他的性格,定會找個時機處理此事。另外張仁才,他有所顧忌,對方身后的流派在春水帝國人脈極廣,為了一個戰奴與其直接開戰實在不值當。
但對于王林這個新人,他就沒什么顧忌的了,原本早就想出手教訓,可對方自從來到學府后,一直深居房屋,很少外出,他一直也沒找到機會。
這次恰好聽聞對方在此講解,于是特意趕來。
王林目光閃動,立刻發現不對,站在臺上的四人,他們的位置已經改變,隱現包圍之勢。王林內心冷笑,退后一步,說道:“在下木南。”說完,他不疾不徐的拿出一根小木棍,隨后推了一把袁雪,輕聲道:“你下去吧,柳斐大師豈能和你一般計較。”
袁雪一呆,猶豫了一下,連忙退后幾步,看到柳斐并未阻攔后,立刻快跑幾步跳下石臺,一路狂奔回到座位,心臟止不住的狂跳。
柳斐眼中瞳孔略一收縮,盯著王林手中小木棍,皮笑肉不笑的說道:“二級靈器!”
王林神色如常,輕笑一聲,說道:“柳斐大師好眼力。”
柳斐瞳孔一收縮,對于王林手中有二級靈器,他雖然略感驚訝,但卻并不意外,畢竟對方也是靈器師,有一些保命的靈器也是必然。
“可惜不是自己制作,作為一個靈器師,用別人的靈器,實在可恥。”柳斐冷笑,諷刺道。
王林也不在意,笑道:“這是我的戰利品。”
柳斐眉毛一挑,深深的看了王林一眼,忽然說道:“木南,既然我們都在這里,不如來一場器斗如何?”
王林瞇起雙眼,器斗一詞,xy在學習手冊上一筆掃過,只說是靈器師之間最高級別的戰斗,這種戰斗分為兩部分,其一,各自推敲對方靈器。其二,彼此戰奴之間用靈器進行生死搏斗。
柳斐不待王林說話,立刻拿出通訊器,說了一番。
與此同時下面的學員,也立刻興奮起來,要知道靈器師之間的器斗,很少有展現在大庭廣眾之下,幾乎所有人都是聽說過,但少有親眼見識。現在聽聞眼看兩個靈器師之間就要進行器斗,于是紛紛打開通訊器,叫來好友觀看。
這一傳十,十傳百,百傳千千萬萬,沒過多久,陸續的有學員一臉興奮之色的來到靈器系,紛紛坐下準備觀看這傳說中的器斗。
更有一些消息靈通的靈器師,也不知從何處得到消息,紛紛來此。
“柳斐大師要和人器斗?我沒聽錯吧,整個唐氏學府誰能有資格與他器斗啊?難道是張仁才?”一個黑臉老者,露出疑惑之色,對身邊器師同僚說道。
“黃山大師你消息不靈通哦,這次柳斐器斗的對象,是一個新供奉,叫做木南。”說話之人是一個面寬耳大的中年人,他瞇起雙眼,微笑道。
“木南?好像有些印象,一個月前剛剛進入唐氏學府的吧?”又有一個器師在一旁問道。
“我想起來了,是張仁才舉薦的,哼,他因此還增加了材料級別。據說這木南只是各初學者。”
“一個初學者,他怎么能和柳斐大師比啊,這不是找死么,器斗,那可是器師之間最高層次的比試了。他是不是與柳斐有仇?”
“這事我知道,諸位器師同僚,這木南與張仁才在來的時候,殺了柳斐大師的戰奴柳眉,應該就是這個原因,所以得罪了柳斐大師。”
“沒意思,我還以為能有什么精彩的比試,這兩人明顯不是一個層次的,與其在這浪費時間,不如回去繼續我的制器。”又一個中年的器師,皺著眉頭說道。
這些器師正說著,從遠處又走來一人,這人正是張仁才,他得到消息,柳斐與木南器斗,連忙趕來看看。他心里對于王林的真正實力,一直揣摩不透,想借這個機會仔細觀察一下。
“張大師,這木南是你推薦的,他的實力如何啊?”靈器師黃山,微笑道。
張仁才與眾位器師同僚一一寒暄后,苦笑道:“黃大師,這木南的實力,說心里話,張某看不透,但他在材料使用方面的見識,卻讓張某為之心驚,到底具體在制器方面到了什么級別,張某就不知道了。”
張仁才這話一出,所有靈器師均都一怔,仔細的打量站在臺上的王林幾眼。
王林站在臺上一直沉默不語,冷眼看著柳斐,內心冷笑,這柳斐分明是想借這個機會給自己難堪,以報柳眉之仇。
這時,又有一搜飛船從天邊迅速飛來,在廣場上空徘徊一圈后,跳下三人。這三人均是女性,除了唐研與薛音之外,還有一個紫衣女子。
這女子約二十**歲,五官精致,明媚皓齒,白皙的皮膚仿若吹彈既破,一身紫色的松散衣裙上更是苗繡著一個個金色的櫻花,看起來頗具美感。
她容貌沒有唐芯美麗,身材沒有冰鳳傲人,但卻有一股如春風般的氣質,讓人只看一眼,便忍不住沉浸其中。
王林細心的看到,即便是柳斐,在看到這個紫衣女子后,也面色微變,有些不自然起來。至于旁人,均是如此。
唐研秀眉緊皺,掃了王林一眼,對柳斐恭敬道:“柳斐大師,您這是?”
柳斐深深的盯著紫衣女子,對于唐研的話置若罔聞,沉聲道:“唐蘇大師,好久不見。”
王林內心一動,唐蘇!這個名字很熟悉,他凝神一想,神色未變但內心卻猛的一跳,他想起來了,得自唐芯的那件靈器上,不正是刻著四個字“唐蘇制作”么。
紫衣女子展顏一笑,聲音略微沙啞,說道:“柳斐大師,看來還是你走前了一步,小女子現在還處于二級靈器的摸索階段。”
柳斐臉上得意之色一閃而過,轉身對唐研說道:“唐管事,這次請你來是為了做一個見證,我要與這位木大師來一場器斗。”
唐研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得知了這個消息,她眉間緊鎖,沉吟道:“柳斐大師,您與這木南根本不是一個級別,這……”她是在有些犯難,王林雖說在她心里是屬于末流,但無論怎么說都是靈器師,若是在此地所有器師的眼前過于偏袒柳斐,恐怕會影響不好。
柳斐目中寒光一閃,沉聲道:“唐管事,這是我與木大師之間的事情,你只需要做一個見證即可。”
唐研看了王林一眼,沉吟少許,點頭說道:“也好,若你二人都同意器斗,我便做為見證人。”
薛音略帶歉意的看了王林一眼,心底暗嘆,以她的聰明,如何看不出柳斐的意圖。
紫衣女子唐蘇,眼神只是在王林身上一掃,便收回目光,站在一旁不再語,她這次跟唐研來此,目的是想看看柳斐的靈器制作手藝,以便揣摩一番。
柳斐冷笑的望著王林,說道:“木大師,現在見證人有了,咱們可以開始了。”
王林把玩手中二級靈器,不疾不徐的說道:“木某之前似乎沒開口同意與你器斗吧。”
王林此一出,所有人全部怔了一下,紫衣女子愕然的望向王林,在她的想法中,身為一個器師,那么一旦別人提出器斗,那是無論如何也要同意的,即便是輸了,也不會太過丟人,但卻從未聽說,有人會拒絕。
想到這里,她心里不由得對王林升起幾分鄙夷。
張仁才表情古怪,暗道:“這木大師,果然是語出驚人,他是真的怯場,還是根本不把柳斐那老不死的放在眼里?”
黃山等人均都是心底各有想法,眼中紛紛露出鄙夷之色。
唐研眉頭緊皺,她也沒想到弄出這么大的排場,王林居然會拒絕,不由得心底更加瞧不起對方,暗自琢磨唐氏學府雖然缺少靈器師,但如此素質的器師,如果這個月他交不上靈器,那么不要也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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