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齡卿挑眉,可別是害怕自己不敢來了。
膽小鬼!
以為這樣就能多的過去嗎?
做夢。
“卿姐姐!”
背后傳來了熟悉的叫聲。
許齡卿故作詫異的回眸,震驚不已地盯著軒轅鳴:“你,你是鳴兒?”
軒轅鳴用力點頭:“是我。”
他上下打量著許齡卿,看見對方穿著洗得泛白的衣裳,鬢間只有銀簪子,打扮得十分老氣橫秋,就連臉上都是營養不良的模樣,心疼又氣惱:“你怎么會變成這樣?”
在東瀛時,卿姐姐神采飛揚,溫柔端莊,像個鄰家大姐姐,絕對不是眼前這副模樣。
短短幾年,卿姐姐究竟遭遇了什么?
軒轅鳴攥著拳頭:“卿姐姐,究竟是誰欺負你了,你告訴我,我來替你報仇!”
“唉!”許齡卿先是長長的嘆了口氣,而后滿臉無奈的說:“有生之年我們還能見面,我已經很知足了,鳴兒,你如今已經長大了,不可節外生枝,免得回去之后被你大皇兄責罰。”
聽著卿姐姐熟悉的叮嚀,軒轅鳴眼眶泛紅:“堂堂八王妃,居然穿成這樣,還不如一個宮女得體呢,你過得不好,我這個做弟弟的當然要幫忙撐腰做主!”
軒轅鳴看向了許齡卿身邊的丫鬟:“你來說!”
丫鬟瑟瑟發抖的環視一圈,那架勢像是怕極了什么。
“我在這,誰敢說你半個字?”軒轅鳴怒了。
丫鬟這才道:“王妃自從回京都城就一直被太子妃針對,婚禮被攪合,還被陷害小產,傷了身子,新婚第二日就被罰跪御花園,成了眾人笑柄,就連八王府都是禁衛軍日夜看守,連一點兒自由都沒有。”
“什么?”軒轅鳴拔高了聲音,一臉不可置信:“竟有此事,八王就不管管嗎?”
許齡卿無奈嘆氣。
“王爺心善被算計沒了兵權,偌大的京都城兵權全都在太子手上,太子又縱容太子妃,還不是太子妃想如何就如何,哪有旁人插嘴的份兒。”丫鬟撇撇嘴,不悅道。
軒轅鳴氣的腮幫子鼓起來,赤紅了眸子要沖進去殺人。
丫鬟道:“今日太子妃許是心虛不敢來了。”
“人不在?”軒轅鳴詫異。
“不在。”
軒轅鳴冷冷一哼,起身就要去找對方算賬,卻被趕來的軒轅澈給攔住了:“你站住!”
“二皇兄,我怎么能看著卿姐姐被人這么欺負!”軒轅鳴不悅。
軒轅澈道:“報仇有報仇的法子,但不是現在,今日是北楚給咱們接風洗塵,咱們不能失了風度。”
有軒轅澈壓制,軒轅鳴撇撇嘴沒在說話。
“卿妹妹。”軒轅澈溫聲道:“我們在京都城還要留一陣子,替你討回公道也不差這一時半會,你放心,我們不會不管你的。”
許齡卿吸了吸鼻子,哽咽:“我,我何德何能還有這樣的親人,我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,可我腹中還有孩子,我不能讓孩子跟著我被人瞧不起,為了孩子,我也要爭個公道!”
“你有孩子了?”軒轅澈眼前一亮,欣喜道:“將來孩子一定和你一樣聰慧善良。”
“卿姐姐,你快進去坐,別在外面吹涼風,當心身子。”軒轅鳴也是一臉焦急。
許齡卿在兩人的護送下,一步步走向了大殿內。
在文武百官的注視下。
她揚起了脖子,姿態高傲,許久沒有這么揚眉吐氣過了。
宴會上她問起太子妃為何沒來。
“今兒早上太子帶回來一個女子,太子妃和太子爭執起來,太子妃氣暈了。”
“有這事兒?”許齡卿驚訝。
上輩子允恪可是到死心里都是宋玥的,沒想到這輩子兩人做了夫妻之后,反而生了嫌隙。
也對,允恪如今是一人之下的太子,又怎么能容忍脾氣暴躁,心思惡毒,手段殘忍的宋玥呢?
得到了反而就沒趣了。
宋玥,你也有今日!
許齡卿迫不及待的起身:“我去探望太子妃。”
“太子妃染了風寒,不宜見人。”太子冷冰冰的回了一句,臉上清晰可見的怒氣。
許齡卿聞只好坐下來,勸道:“太子妃的脾氣是有些驕縱,不過你可要多謙讓著些,畢竟,當初太子妃可是太子就親自求娶的,要好好珍惜。”
這話是故意提醒允恪,人是求的。
活該!
太子冷冷一哼,沒有反駁。
“太子妃的為人處事,我們老早就聽說了,的確是被寵壞了,不知天高地厚。”軒轅鳴哼哼:“太子年紀也不小了,怎么身邊就只有太子妃一個,該不會是忌憚太子妃吧,這可不行啊,太子將來可是要做皇帝的,怎么能被女子拿捏了呢。”
“鳴兒!”軒轅澈故作生氣:“你怎么又喝醉酒,小孩子家胡說什么!”
軒轅鳴已經十五歲了,個子高大,往那一坐儼然就是大人模樣,可被軒轅澈這么一說,太子若是計較,就是小家子氣。
被東瀛的人指桑罵槐,一幫老臣臉色漲紅,有些憤憤不平。
“太子只是大婚不久,將來肯定是要納妾的。”
“就是。”
“太子妃賢良大度,必定會容忍,六皇子多慮了。”
一群人為了宋玥開脫。
“我瞧昨兒那個姑娘就不錯,又是太子的救命恩人,應該給個交代,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作為。”軒轅鳴趁機道。
“什么救命恩人?”許齡卿有些發懵。
軒轅鳴這才將昨日太子被刺又被人救了的事說了出來,許齡卿眼皮跳了跳,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
太子夫婦走到哪都是禁衛軍不離身的人,怎么可能被刺客行刺?
還被近身了?
許齡卿質疑的看向了太子。
“太子妃賢良,自是不是虧待她的,諸位,今日宴請兩位皇子,就不說這些了。”允恪揮揮手,叫來了歌舞助興,手里的酒卻是一杯接一杯,明眼人一看就是帶著怒火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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