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晚，蘇明軒也喝的有點多。

說真的，他現在是越來越不希望姬紫瑤死了。

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。

因為足夠有錢，所以腰板硬了。

以前在他眼中只能仰望的那些有錢人，大老板，現在都拼命的巴結他。

舔了四年的女神宋美薇，在他看來也就那么回事。

再也不需要為了3800的工資去捧老板何胖子的臭腳。

這一切對他來說，就跟夢似的。

他甚至都怕哪天姬紫瑤死了，這個夢也就醒了。

借著酒勁，他跟姬紫瑤聊了很多。

甚至還聊起了理想。

“紫瑤的理想，就是將蠻夷打回漠北，而后帶將士們奪回國都。至于更遠的……紫瑤現在不敢奢望。”

蘇明軒仰頭灌了一口啤酒，打個酒嗝。

“本仙的理想，說起來倒是有些扯，或許你也不一定能聽懂。”

“神明也有理想？”

姬紫瑤顯然很困惑，在她看來，神明已經無所無能，無所不知，竟然也會有想要實現的理想？

“那是自然，在本仙的世界，有種很奇怪的現象。大夏文明五千年，源遠流長，可傳承至今，許多人已經忘了本，他們崇洋媚外，滔滔不絕的宣揚外來文化。”

“說真的，本仙打小就不理解！我大夏萬萬億人，世界文明古國！放著我們的語文化不去鉆研，非去學鳥語！甚至學不好還不讓畢業，找不到工作！”

“本仙不喜歡鳥語，更不喜歡老外的東西，放在以前的話，或許就是那種憤青。”

“嗝~可是吧，我就是不服啊！要是那位嬴政老祖宗還在，本仙真的很想告訴他，世界上沒有長生藥，地球也是圓的，讓他老人家一門心思帶兵，直接打到大歐去。”

“到時候老祖宗們就會知道，除了大夏之外，世界上還有許多國家。對了，還有一個島嶼國，最惹人厭煩，老祖宗最好可以直接派徐福過去滅了丫兒的！”

“要是那位老祖宗還在，我小時候也不會因為鳥語不及格被罰站，農民伯伯也不會被說是臟兮兮的農民工，那些吊毛專家也不會成天閑的蛋疼，琢磨怎么坑自家人的錢。”

“還有還有，嗝……”

蘇明軒重重打個酒嗝，覺得眼前的香爐都變成兩個重影。

恍然間，他好像看到了一個身穿戎裝，睥睨眾生的妖艷女子站在自己面前。

傾城絕艷，集清冷與魅惑與一身。

他甩甩頭，面前空無一人。

“老祖宗的夢……遙遙無期，所以……”

“姬紫瑤，你……可千萬別死，不能……死……”

……

祭壇前，姬紫瑤聽到了一陣呼嚕聲。

“神明？”

她輕喚一聲，沒有得到回應。

顯然，蘇明軒睡著了。

姬紫瑤后退兩步，朝著爐鼎微微拱手。

她沒聽懂蘇明軒剛才在說什么。

地球，外語，專家，嬴政……

神明的世界，有太多東西是她不了解的。

但冥冥中，她有一種直覺，貌似神明的世界，也有著許多連神明都無能為力的事。

神明不希望自己死，好像是因為有許多事情，需要自己去完成。

“古人不見今時月，今月曾經照古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