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森的風掃過戰場,大戰一觸即發。
張平安一咬牙,錚地抽出寶劍,吼道:“大乾國的將士們,隨本帥討賊,全軍沖鋒!”
“殺!”
呼喊聲鋪天蓋地。
四面八方的軍士向著難民潮壓來。
難民們個個面色煞白不知所措,四方守衛軍力果斷迎上,哪怕兵微將寡依舊悍不畏死。
后方是葉長平留下的五千騎兵,見北方有小股騎兵繞后偷襲,他們迅速出擊。
南方一萬八千兵士在褚天生和韓文龍的帶領下沖陣,對抗四萬兵力,而東邊韓月韓琦姐弟倆帶領五千步卒沖向了兩萬大乾士兵。
這場戰斗沒有任何退路可,正可謂背水一戰,有死無生。
三萬邊軍殺紅了眼,戰場頃刻間變成了絞肉機。
葉長平所在的北方戰線壓力最大,兩千對六萬,即便他再強也不可能護得住背后的難民,好在難民也不是守在原地等死,在葉長平提前安排的幾名旗兵號令下,難民隊伍慢慢向著南方移動,拉開和北方陣線的距離。
褚天生和韓文龍調度有方,率領的一萬八邊軍硬抗對方四萬兵力不落下風,甚至能夠逐步向前推進,給難民拉扯出了足夠的空間。
北方戰場,葉長平一人一騎猶如一把尖刀所向無敵,一槍出去,銳利的罡氣縱橫捭闔,直接撕開了大軍沖鋒的陣勢,放眼望去血流漂杵,滿地尸骸。
兩千盾兵構筑防線,以長槍組成戰陣苦苦堅持,倒能抵擋一會兒。
前方是葉長平還在左沖右突的殺戮,短短片刻數千人倒地,龍雀橫掃寒光肆虐,各種劍招席卷而出,每一擊都能帶走數十人,可饒是如此依舊擋不住大軍沖鋒。
張平安在最核心處哈哈大笑:“葉大將軍,戰爭可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,你再能打,你能殺得完六萬人嗎?”
別說六萬人,就是六萬頭豬也要殺許久,何況張平安故意分割戰線,刻意避開葉長平去攻擊后方盾陣,甚至打算繞過盾陣去攻擊難民。
葉長平暗暗咬牙,現在分身乏術,如果能直接殺了張平安就好了。
思量間,目力看向最前面的戰場,只見韓月韓琦兩兄弟浴血奮戰,已經殺瘋了,身后的五千邊軍還剩兩千多,對面兩萬大乾兵士也是銳減,可見這一場多么慘烈。
就在這時,突然一直沒有動靜的馬車掀開了簾子,一身青白道袍的云竹持拂塵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中。
她看向葉長平,開口如天音回蕩:“這場殺劫的因果,誰人來擔?”
“前輩盡管動手,罪名惡名,在下一力承擔!”
葉長平什么都不怕,他敢叫日月換新天,區區惡名有何懼哉。
云竹聞嘆了口氣,面朝北方對張平安說道:“將軍何不退下,各自安好。”
“呸!哪來的女人,戰陣之前也敢大不慚!”
張平安根本不認得云竹,只覺是個高手,但高手又如何,哪怕大宗師也改變不了戰局,畢竟葉長平就有大宗師的戰力,結果呢,一招下去殺幾十人撐死了,多一個大宗師也改變不了結局,除非是圣人蒞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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