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界球里的聲音,他們雖然聽不見。
但是光看畫面,就足夠熱血沸騰,反差拉滿了。
外面看比賽的人全都站起來看了,眼神里全是對江西西的驚訝和震撼。
而隨著時間的推移,傅琰風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多。
江西西則越打越猛。
傅琰風用來防御的龜殼碎了,傅琰風捂著胸口后退十余米,眼神陰鷙地看著江西西。
“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?”
他到現在還是不相信,男主光環竟然失效。
江西西連理都沒有搭理傅琰風,繼續攻擊,招招朝著要他命去。
她開始的時候,在擂臺上說的話足夠多了。
今天她和傅琰風之間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,沒什么多余的舊要敘。
傅琰風快要堅持不住了。
他突破剛金丹中期不久,境界沒有得到足夠的穩固,這次的宗門大比,最高境界也就是金丹期巔峰境的洛夜,除了他有點難纏外。
傅琰風以為自己能秒殺其余所有人。
就算最后跟洛夜爭奪第一名的時候,他相信憑著他的男主光環以及身上的赑屃,也有機會拿到第一場。
卻沒想到,他都沒有對上洛夜這個最大對手呢,就在江西西這里翻了車。
江西西是真的奔著要他命來的!
結界球外,一群人恨不得爬上擂臺來替他打,一個個面紅耳赤,就像是死了爹娘。
他們的嘴型叫嚷著,傅琰風一眼便看出他們在罵著臟話。
對于他在這里面的情況,他們表現得比傅琰風自己還要義憤填膺。
都是些賭狗。
傅琰風臉色慘白地抹掉嘴角鮮血,冷笑道:“江西西,我承認你有點東西,咱們來日方長!”
誰要跟她打自己去打吧。
他反正不打了。
這結界球只能控制江西西,卻不能控制他這個使用者進出結界。
因此,傅琰風一揮袖直接把結界撤掉了。
然后一個疾步后退,躍下了擂臺——
“我認輸!”
他只是來幫天福派找點分的,不是來送命的。
此時不認輸,更待何時?
與此同時,裁判疾步走上臺來,眼里滿是對江西西的贊賞和驚艷。
“清風宗,江西西勝!”
以弱勝強,越兩級挑戰?!
這是真正的絕世天才!試問,還有誰能做到!
江西西神色涼涼地看了眼一臉壓抑被天福派眾人帶走的傅琰風。
系統:叮!恭喜宿主,宗門大比打敗位面男主傅琰風,掠奪氣運值150點!宿主當前氣運值350點。
系統:叮!宿主氣運值已滿足系統商店進入條件。叮!系統商店已開放!
江西西唇角勾了勾。
翻身躍下擂臺。
不得不說,雖然放在身體里是個大隱患,但是用起來確實不錯。
難怪那么多穿越小說,主角都一定要帶上一個系統。
少走好多彎路。
江西西抬眸看了眼傅琰風的方向,心里冷冷笑了。
還來日方長?
沒有男主光環護體,傅琰風就算個der,等宗門大比結束,她就想辦法弄死他,免得夜長夢多。
臺下,清風宗的所有弟子都在歡呼。
而四周其他宗門的弟子,則是瞠目結舌,敬佩的敬佩,咬牙跺腳的跺腳。
時寧容對這個局面最滿意。
剛才在擂臺上,傅琰風那龜孫被打得很慘。
江西西之前答應的暴打傅琰風,果然是做到了!
時寧容:“回去就獎勵你,大大的獎勵!”
而另一邊。
傅琰風在天福派的陪同下,來到天福派弟子們休息的地方。
傅琰風的身上臉上,全是血。
天福老人臉色難看地道:“清風宗的那個女弟子也太過分了,怎么能這么惡毒,鞭子上竟然攜帶這么長的刺,你以前好歹是清風宗的長老!她簡直是大不敬!”
比賽輸了。
天福老人心里其實挺不舒服。
傅琰風可是金丹期啊,他怎么能打不過一個小小煉氣期的弟子呢。
太夸張太不合理了。
可是事實就這么發生了,他還真打不過,一開始天福老人覺得是傅琰風放水——
可是誰放水,把自己放成這樣的??
傅琰風的臉都被打得破相了。
所以只有一個可能,傅琰風他還真打不過那個江西西。
天福老人心里氣,止步前五讓他憋屈不已。
他本以為傅琰風這次能拿前二的。
可他再生氣,也不能對著傅琰風撒氣,因此,發泄的對象就變成了江西西。
“琰風,這個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。等你回了清風宗以后,要狠狠地責罰她,讓她知道你的厲害!”
傅琰風是清風宗長老的事情,早就傳開了。
所以,除了傅琰風繼續在裝失憶外,其余人并不避諱,天福派的人也沒有避諱。
畢竟,他們的打算就是宗門大比一結束,就讓傅琰風這個清風宗長老歸位,跟著清風宗的人離開的。
傅琰風冷冷道:“嗯,我回去定要她丹峰堂雞犬不寧。”
他有這個權力。
他的職位天然凌駕于所有峰主之上,僅次于林恒老祖以及宗主。
天福老人頷首:“就這么干。”
就在這時,不時有別宗門的弟子路過,對著傅琰風指指點點。
眼神里充滿鄙夷和不屑。
正貼心幫著傅琰風往臉上敷膏藥的一名天福派女弟子動作一頓,抬頭對他們怒罵道:“看什么看?!你們上你們也不行!更何況,你們才什么境界,你們連前一百都進不去,有什么資格嘲笑一個進入前五的天才!”
她挺喜歡傅琰風的。
不論是他的實力還是長相,都在她的擇偶標準之內。
至于這種冷漠的性子,她不覺得是缺陷,恰恰相反,對所有人冷漠而只對她一個人溫柔熱情,更讓她癡迷。
所以,她下意識地維護傅琰風。
“嗤!”
被她懟的那個路過弟子突然不笑了,“你以為我在嘲笑他比賽輸給江西西?真是有夠好笑的。”
聽見他這么說,女弟子錯愕了一瞬,皺眉冷冷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路過弟子嘆了聲,冷笑道:“我沒什么意思,我就是想感慨真是風水輪流轉,看著傅琰風遭報應喲!”
他可沒有給人解釋的習慣。
他就只是一個路過的弟子罷了。
說完這話,他轉身悠哉游哉地走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