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和餃子店在省城落戶了,巧慧身子不方便,那邊基本上是溫書墨在跑,利潤還是四六分,巧慧是四。
從省城回來,溫書墨帶給劉湘一個橙色的挎包。
劉湘不要,她無功不受祿。
“沒有多少錢,你背著看看唄,省城好多女同志背,挺好看的。”
“我和她們不一樣,我又不出門,背這個干什么?”
劉湘油鹽不進的樣子,溫書墨有點生氣,“既然不喜歡,那我扔了。”
“哎,你扔了干什么?你不是有姐姐嗎?給你姐姐唄。”劉湘看的出來,包是皮革的,很小巧很精致,應該不便宜。
“她們有。”
劉湘就勉為其難收下了,總比扔了強吧?
“多少錢,我拿給你。”
劉湘包里是帶著錢的。
“不要錢,你要是真想給的話,就拿出點誠意來。”
“我哪里沒有誠意了?我是真心想給。”
溫書墨湊近了一些,“那就以身相許吧。”
劉湘有些惱,“你再敢胡說八道試試?”
溫書墨鄭重了起來,“不是胡說八道,我是真心話,我都追了你幾個月了,能不能給一個答復?”
劉湘并沒有在溫書墨的溫情中沉淪,她很冷靜,“沒有答復,你的未來妻子可以是任何人,但肯定不會是我,我不配。”
說完,她抬頭望向溫書墨,“我的情況你知道,與你無關,你不要有愧疚感。”
溫書墨的心被重重一擊。
“那我也不結婚了,沒意思,陪著你。”
“我不需要誰來陪,你這樣讓我有壓力感,我是罪人。”
“那我訂正一下,我不是陪你,我就是單純覺得和一個不愛的人結婚,為了延續自己并不優秀的基因沒什么意思。”
自己的事自己做主,這個沒人管了吧?
溫書墨和巧慧見了面,把省城那邊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。
那邊臨時開了四家,是他一個朋友在管。
巧慧看出溫書墨興致不高,體諒他這段時間辛苦了,讓他早點回去休息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溫書墨起身又坐了回來,巧慧抬頭看他,“不是走了嗎?”
“問你個問題。”
“我又是這家那家的,就是一婦女,怕是要讓你失望了。”
溫書墨卻是真心求問:“劉湘屢次拒絕我,你覺得我和劉湘還有可能嗎?是不是我的一廂情愿?”
巧慧又不是劉湘,她怎么能知道?
“你這個問題我解答不了,這種事只有當事雙方最清楚,決定權在你們。”
溫書墨嘆口氣,“我媽病了,肺氣腫,活不了多久,醫生說壽命是2至4年。”
巧慧吃了一驚,“沒聽你說過,這么嚴重嗎?”
溫書墨的母親一直有哮喘,每次犯病了都會住院或者去診所打幾天點滴,最近一次打點滴的作用也不大,還是不能順暢呼吸。
溫書墨就帶著母親去了省城醫院,托人在著名專家那里掛了一個號,診斷為肺氣腫。
已經是很嚴重的地步了。
溫母大概也猜到了自己的病情,她有一兒一女,婚姻都沒有著落,這是最揪心的。
溫淑再不濟還有個女兒,不用擔心她的日后沒人養老。可兒子是孤家寡人一個,沒能睜著眼看見他結婚生子,眼睛都閉不上。
溫書墨既不想讓母親帶著遺憾走,又不想和一個沒有感情的人結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