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母拍了兒子一下,“那是你奶奶,別讓人家聽見。”
“我管她是誰,她就是天王老子,為老不尊,我也不拿她當親人。”
晚上,英姿手面上就形成了一塊硬幣大小的水泡,看起來挺嚴重的。
齊國慶又幫媳婦上了一次藥,“怪我,就不應該帶你回來。”
不怪齊國慶,英姿又不是不通事理,她就是沒想到有人身為長輩,會刁難她這個剛剛融入這個家庭的新媳婦。
“你奶為什么看我不順眼?是我得罪她了嗎?”
“她不是看你不順眼,她是嫉妒。
她不疼咱爹,咱爹腿腳不好,以前日子過的不好,她瞧不起咱爹這個兒子,也瞧不起我們。
咱姑送她包點心,她偷偷拿出來給大伯二伯家孩子,把我們兄妹四個關在外面。
人的偏見一直會在的,這些年家里過的好了,該看不起的還是被看不起。這不是你的錯,你是被連累了。”
英姿很慶幸,她們只是偶爾回來,要真在這個家長住,有這么一個為老不尊的老人,日子肯定不好過。
到家的第三天,齊國慶就收拾東西帶英姿走了。
齊母抓著英姿的手,很不舍,“英姿,讓你跟著受委屈了,什么時候想回來就回來看看……”
齊國慶卻說道:“我不會帶英姿回來了,你要是想就去部隊看她吧。”
唉,齊母嘆氣,攤上這么個婆婆有什么辦法,兩天不找事就活不下去了。
新婚夫婦又坐了兩天火車凌晨五點多鐘到的火車站,齊國慶的意思是先回部隊,不然丈母娘看到會傷心的。
但英姿背著包就來嫂子家了,齊國慶只得跟上。
英姿剛邁進嫂子家門檻,寧寧就撲了過來,奶聲奶氣地喊著“姑姑”,小手緊緊拽著她的衣角,眼睛亮晶晶的,滿是歡喜。
巧慧從廚房探出頭,笑容溫暖如春,手里還拿著鏟子,笑道:“英姿,你可算來了,我這剛燉上的雞湯,正等著你嘗嘗鮮呢。”
英姿心里一暖,將背包遞給齊國慶,彎下腰抱起寧寧,屋里屋外頓時充滿了溫馨與和諧的氛圍,仿佛將外界的一切紛擾都隔絕開來。
韓秀蘭看著女兒像是瘦點了,還有些憔悴,于是問道:“怎么不高興了?”
英姿悶在母親懷里,什么話也沒說。
韓秀蘭覺得里面有事,拍了拍英姿的背,“有什么事就說出來,別怕,還有你哥和你嫂子。”
齊國慶把行李包放下,說道:“媽,英姿跟我回去受委屈了……”
韓秀蘭猜到會是這樣,新女婿怎么了,對英姿不好照樣不會給他好臉色。
“國慶,結婚之前你是怎么保證的?這剛結婚就變了?”
讓媳婦受了委屈就是他的錯,齊國慶不推諉,“媽,是我沒護好英姿,對不起。”
英姿擦了擦眼角,“不怪國慶,怪只能怪他奶奶,她為老不尊,她……欺負人!”
只要不是女婿欺負的就好,說實話,生活里不止是夫妻兩個人,還有兩邊的父母和親戚,你不可能保證每個人都好吧?
哪家都有極品,區別在于數量。
像英姿他們,絕大部分時間在部隊,和極品很難有交集,所以韓秀蘭說只要不是女婿欺負的就行。
韓秀蘭趕緊讓女兒坐下,英姿這才說了齊國慶那個極品狗奶奶。
她說的不及極品狗奶奶的一半。
“確實是過分了,你還是少跟她接觸為好。咱們英姿從小到大,哪受過這種氣啊。”韓秀蘭心疼地撫摸著英姿的頭,眼中滿是憤怒與無奈。
英姿還有兩個極品哥哥,她沒少跟他們斗,但那是不一樣的,面對著兩個哥哥,她可以強悍無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