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湘到底怎么了?”
巧慧敷衍道:“還是等我表姐醒過來再說吧,你可以問她。”
等待是漫長的,和時間的長度無關。
急診室的門終于打開了,醫生走了出來,摘下了口罩。
“病人沒什么大礙,初步診斷是太激動導致的,人已經醒了,吵著要走。”
溫書墨想再觀察兩天,人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暈倒呢?這樣回去也很危險。
“醫生,我們要求住院觀察,住院費,醫藥費我出。”
在溫書墨的堅持下,醫生同意了,溫書墨給劉湘辦理了住院手續,人轉移到了病房。
劉湘的性子一直溫溫吞吞的,和誰說話都是笑臉,但現在她生氣了,“放我走,我又沒生病,住在這里干什么?”
“還沒生病嗎?好人誰會無緣無故暈倒?”
“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,我啥事沒有,別浪費錢。”
溫書墨讓巧慧看好人,他出去一趟,很快就回來。
溫書墨剛走開,劉湘就要穿鞋子下床,巧慧趕緊攔住她。
巧慧見劉湘執意要下床,連忙蹲下身,雙手輕輕按在表姐的膝蓋上,眼神中滿是懇求,“表姐,你就聽醫生的吧,你現在身體這樣虛弱,臉色這么差,萬一出去再有個好歹,我怎么跟大舅交代啊。
你就安心在這里住著,好好檢查檢查,咱們都放心,等身體好了再出去也不遲啊。”
劉湘掙扎著,眼眶微紅,但看著巧慧一臉擔憂的模樣,最終還是嘆了口氣,妥協地坐回了床邊,低頭輕聲呢喃:“我只是……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他……”
“表姐,你和溫書墨是同學?”
劉湘耷拉著腦袋,“過去的事了,我不想再提了,關于那個學校的一切,我都不想提了。”
那個學校似乎是劉湘的禁忌,巧慧就不問了。
時間不大,溫書墨回來了,后面還跟著一位三十多歲的婦女。
溫書墨對婦女說道:“你的主要工作就是照顧她,這個人很任性,不配合治療,你看好她,要是跑走了,或者不見了,工錢一分沒有。”
這是一份賠率極高的工作,又是回報率極高的工作。
陪護按每天三塊錢計算,是她做其他工作的兩至三倍。
要是不注意人丟了,一分沒有,等于免費給人家干了幾天活。
“好,我一定照顧好。”
劉湘的臉都氣紅了,“溫書墨,你究竟想干什么?我是個人,不是條哈巴狗。”
溫書墨,“知道你不是哈巴狗,所以才找個人照顧你,不然我就去找繩子了。”
溫書墨轉身對巧慧說:“走吧,還有一堆賬目和訂單,不能把時間都放在這里。”
巧慧不放心,誰知道這個陪護是什么人?
“我看過她的戶口本了……”
劉湘轉而求巧慧,“我沒什么事,我不想待在這里。”
溫書墨卻說:“傻子從來不說自己傻,要死的人還天天打算著等我好了我多掙錢……病人從來不自知。”
……不自知。
巧慧摁下自己的那點心軟,“表姐,我同意溫書墨的話,再觀察兩天,你要是檢查身體健康,咱就出院。
別擔心車間的事,那邊我讓陳衛紅先頂兩天。”
說完,葉巧慧趕緊走了,怕在表姐面前軟化了態度。
當了媽媽的人,心腸硬不起來了。
“你跟我表姐是同學?你應該了解她的吧?”
溫書墨從褲兜里掏出一包煙,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支煙,須臾,一串煙圈吐了出來。
“我不了解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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