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問哪個女人不是從少女時代過來的?哪個女人沒有夫唱婦隨白頭偕老的夢?
嚴老師也不例外。
希望越大,失望就越大。
嚴老師不是沒想過改善夫妻關系,但感覺沒用,她在丈夫的眼里依舊是清高、不解風情、刻薄的人。
今天聽秦牧說了,真的,勾起了她的傷心事。
嚴老師自以為遇見了知己,遇見了同路人,其實她忽略了一點,當她對著異性傾訴苦惱,把夫妻感情也剖開給別人看的時候,她自己踏出了危險的第一步。
此后就有點一日不見,如隔三秋那味了。
這就是為什么在醫院里巧慧會遇見他們,一個是感冒了去看病,一個是表面關心實質上趁機獻殷勤。
兩個人的關系還要背著人的,畢竟都是已婚。
后面“談心”的地方就成了公園,海邊,小飯店,小樹林,越安靜越偏僻越好。
開始是當朋友處,嚴老師拿秦牧當男閨蜜,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就會跟他說,不知道是誰捅破了最后一層窗戶紙,后來發展到沒人的地方拉拉小手,小樹林里摟摟抱抱。
星期天,嚴老師的爸爸連打了兩個電話把她追家去了。
客廳里只有嚴校長。
嚴老師停下自行車,放好,就往屋里走,邊走邊問道:“爸,這么急,有什么事嗎?”
“你看看你干的丑事!”
嚴校長暴跳如雷,一沓子照片就甩在了女兒的臉上。
又浮浮沉沉地落在了地上。
嚴老師腦袋發懵,她慢慢地蹲下去,一張張照片刺痛了她的眼。
有她和秦牧手拉手的,有秦牧親她的……反正,每一張都不同,但里面的人是一樣的,都是秦牧和她。
“爸爸,這是誰拍的?誰給你的?”
“是你丈夫!是他甩在我臉上的,我活了快五十年了,從來沒這么丟臉過。”
要是地上有個地縫,嚴校長都想鉆進去。
嚴老師不裝了,無愛的婚姻她也不想要了。
“我承認了,是我做的,但他不應該反思嗎?我嫁給了他,就像嫁給了一個死人一樣。”
“感情是培養的,你這算什么?說難聽一點,是耍流氓。”
嚴老師看著父親,問道:“他想怎么辦?”
“我想問你想怎么辦?現在懸崖勒馬還不晚,和這個人徹底斷了,我陪你一起道歉去,以后安安分分過日子。”
嚴老師拒絕了,“我不去,我要離婚,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。”
“婚絕對不能離,你要把丑事抖擻的人盡皆知嗎?你公公婆婆是什么人?你丈夫是什么人?真鬧到那一步,我這個校長也坐不穩當。”
聯姻就是如此,相互利用的關系最不牢固。
嚴老師最后還是妥協了,向丈夫一家認了錯,承認被丈夫冷落了,又被秦牧欺騙了,才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來,但沒有突破底線。
公公即將退居二線,也就是說對嚴校長有所求,兩家還是摒棄前嫌,又走在一起了。
嚴老師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人是秦牧,就求父親把秦牧調到省城來,算是對他的補償吧。
嚴校長都想鉆進女兒的腦袋里去看看,里面到底裝著什么東西?說白了秦牧是罪魁禍首,剛得到了親家的原諒,就去幫扶秦牧那個小子,他怕不是有病吧?
“他留不下的,你就死了這條心吧,他要是調過來了,你婆家怎么看?這是他們的恥辱。”
秦牧不僅不能留下,交流也中止了,他是因為學習不認真,被退回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