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娘子:!!
她手里的衣服都不縫了。
“讓你給猜對了!”
“挖了一晚上,就差掘地三尺了。”
“御史被戲耍了,如何不怒啊,當晚就尋上了董鄉紳。”
“那董家都死到臨頭了,竟一口咬定說是不可能,還懷疑賀御史是不是見著金條閃花了眼,把錢吞了,睜著眼睛說瞎話賴他。”
虞聽晚:……
不用想,也知道當時有多混亂。
賀詡然尊貴出身,一路順風順水。被這般誣賴,能風輕云淡不去在乎?
他是過來收拾爛攤子的。
不是讓爛人敗壞名聲的。
趙娘子:“就剛才來給你男人看病的葛大夫也在,昨兒就在邊上幫忙。”
葛老貪財。
就想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。
他要是看到了,一定趁著別人不注意,往自己身上藏。
虞聽晚猜測:“他幫倒忙吧?”
“也不是吧,就是累了一晚上。說了幾句話讓御史大人臉都鐵青了。”
葛老說話可不客氣。
便是魏昭,他都敢不怕死說話氣他。何況賀詡然。
虞聽晚忍不住問:“什么話?”
“埋怨御史大人太年輕,聽信小人讒。”
害的他忙了一夜,什么都沒撈著。
“還……”
虞聽晚被吊起了好奇心,催促:“嬸子,你說。”
“還說難怪太傅女認定了魏將軍,便是人死了都沒有看上他。”
怎么就說到魏昭頭上去了。
魏昭就那么受歡迎嗎!
不過想到他嬌弱的姿態,虞聽晚好像也能理解。
畢竟有時她都會生出男人勾人的錯覺來。
“御史大人就不高興了。”
虞聽晚繼續理解:“畢竟求而不得,誰都要面子。”
“不是。”
趙娘子:“賀大人說蕭懷干的事不要按到他身上。”
“葛大夫就道歉了。”
因為他真的記錯了。
不過他又說了一句話。
趙娘子學給虞聽晚聽:“小人說這些地方有金條,你就信啊?如果他說埋在你賀家祖墳,你挖不挖?”
虞聽晚:……
這個葛老。
世間沒有什么事可以讓他留戀的嗎?
不過,整個澤縣都有了生氣。
就連那秀才,親眼見凌辱妻子的畜牲人頭落地后,也沒那么瘋瘋癲癲了。
他神志不清,可早些年學的知識沒忘。
百姓也有意接濟,讓他幫忙寫家書。每次都會給幾個銅板。
正說話,就聽胡同口又是一陣喧嘩。
不用猜就知道是劉家。
劉燕應該是被她傷到了。這幾日在瘋狂相看。每天登門的媒婆,一只手都數不過來。
趙娘子一看時辰,連忙站起來。
“瞧我,一說起話就忘了時辰。都這個點了,你趙叔快從學堂回來了,得回去做飯了。”
她和虞聽晚告別。
虞聽晚繼續坐在家門口樹下。
她不想回家。
回家后也沒法進屋。
葛老在給魏昭施針。
這些時日魏昭不說,她也能清楚男人的身體越來越虛弱。
虞聽晚眸色漸沉。
前世魏昭熬過來了。
可今生呢?
很多事都發生了改變。